喜極而泣啊!
浣家接連兩件喜事登門,瞬間成了坊裡、甚至青川鎮的焦點。
圍觀的人都紛紛議論:是浣娘子上輩子積了大福,這世才這麼順遂。
還有人說:浣娘子本該就是大家小姐的命,可惜了浣老爺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遣返回鄉了。若是沒有那事的話,浣娘子現在沒準是宮裡的娘娘呢!
眾人越聊越覺得浣家有祖宗或是神仙的蔭庇,宅門的好事才剛剛開始!
人群中見到了劉式尋,浣禮眼前一亮,遂上前一輯。
“劉老爺,虧得錦繡工坊相送至新城,我兄弟二人節省不少腳力,浣禮在此言謝了!”
“應當的,應當的,我聽內人說過了,浣大人毋需多謝,都是順路捎帶腳的事,劉某慚愧。前幾日我還與劉茂說,若再有鎮上人上京趕考的事,我錦繡工坊要護送到京的!”
“劉老爺大愛,是青川鎮人的福氣。”
“請問劉夫人近來可好!當夜還叨擾了夫人娘家,借居了一晚。”
浣禮繼續問。
“那是自然,夫人一向很好,有勞浣大人掛念了!”
此時,聽到浣禮二重問,浣樂已經捂嘴偷笑:“我的哥哥意不在此啊!”
劉式尋一側的劉茂卻有一抹失落掛上,不須片刻,便藏了下去。
劉茂暗想:“那日......不是我主張送你去的新城麼?今日可好,你眼皮子底下就沒你劉茂叔叔。”
說著往前蹭了蹭,以為浣禮沒注意到他。浣禮隻瞥了他一眼,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那,”浣禮繼續問:“侍奉夫人的秋語姑娘等可都還好?”
“那是自然,”劉式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關心丫頭做甚?但也沒敢細問:“秋語、秋彤在我劉家多年,一向勤勤懇懇。”
眾人聽浣禮三連問,也有些許詫異。
浣禮見眾人神色不對,立刻扭轉話題,向岑秀才躬身做輯。
“先生,浣禮學成歸來,最應感謝的是先生。十年如一日,先生教誨尤在耳畔,每每憶起,如逢甘霖。”
說罷,浣禮俯身叩頭,謝恩師。
岑秀才扶起浣禮:“禮兒,你圓了我的夢。我半生為師,學生遍野,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我此生也無憾了。希望你秉持初心,謹慎為官,造福一方百姓,切不要被富貴蒙了雙眼。”
“浣大人得中,是青川鎮幾十年來的大喜事。作為青川鎮百姓庇佑的錦繡工坊,我劉式尋今日決議,資助擴建私塾,提高先生銀餉,讓岑先生這樣的教書人不必為因饑寒等憂慮。同時,我決議資助青川鎮寒士二十人,幫助有誌於科舉中第者完成學業、承擔進京車馬,提供在京一切衣食費用!”
劉式尋借著浣禮中榜的緣由,也借著浣禮謝師的勢,向眾人言告。
眾人皆連連稱讚。
“那,劉老爺可資助女學生?”
問話的正是浣溪。
“溪兒,你想入女塾嗎?”
浣禮見溪兒問,便已然明了了她的心思。
“是呢,溪兒想入女塾!”
如果之前,青川鎮的女塾斷不是浣家這樣的閨女能夠去的。
可隻今天一日,浣家已不同於往日的浣家。
“溪兒姑娘,若你想去女塾,錦繡工坊必當資助!”
劉式尋言道。
浣溪擰眉,轉念一想,哥哥已經及第,浣家便可得到皇家的糧餉。按照濟州通判的俸祿,大哥的養廉銀豐厚。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