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城內一切安排妥當了。”浣沙得意地道於明朗。
“讓我來瞧瞧,你是有千裡眼還是順風耳,哈哈哈。”明朗說著便要上來端詳浣沙。
“公子彆鬨,你隻信我是個道士,有道術還不行嗎?”浣沙躲著明朗摸上來的手。
“好好,我信你成不,披著俗衣的道長。”
“哎,浣道長,我問你個事兒,我那兄弟蘇暢暢想娶公主這事兒,你看能成不?”
浣沙斜睨起眼睛來,掐指算算,嘿嘿笑著:“月瑤公主已有意中人,蘇公子怕是很難抱得美人歸。”
“呀,這你都能算出來,月瑤公主和我一起長大,我從未覺得她有甚意中人啊!”
“她的意中人也不知啊!明兄,你不覺得那月瑤公主看你眼底有情嗎。”浣沙依舊嘻嘻笑著。
明朗的笑聲戛然而止:“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說明兄,你那方麵不會真的差點事吧?”
“哪方便?”
“感知情愛方麵啊!你難道未曾喜歡個哪個女子嗎?”
“啊?未曾。這......難道不正常嗎?”明朗有點無奈。
“你都十六了,這竅開得著實有點晚了.......”
明朗抱頭:“沙弟,今日我喚你沙兄,你看我,沒啥問題吧?”
“再等幾年,若還這樣,便是真的有病了。”浣禮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道士,難道也阿彌陀佛?”明朗丈二和尚,雲裡霧裡。
“施主,貧僧是俗人。”浣沙故作搞笑,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一日之內,能工巧士皆被偽為錦繡工坊的堂司,隨著工坊商肆的排布,穿插在濟州城內。
·
明朗濟州府內。
院內鋪了一層厚厚的雪,春潮正指揮著幾個丫鬟小廝正在掃雪。
“沙弟,這兩日便是新歲了,隨我去錦繡工坊做兩身新衣吧!”明朗接過春潮遞上的手爐,邊說邊掀起了浣沙屋內厚厚的門簾。
“好呀,我自從執掌這商司之位後,還未曾行事,今日得閒,正好體察一下。”浣沙正披上大氅,準備出門。
“少爺,製衣這些小事你交給我就好了,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啊?莫非是少爺不相信我的眼光麼?這大雪天,可彆著了寒。”春潮見明朗要出去,趕緊去給他取了厚衣。
“春潮姐姐,你還說我,你看你穿得單薄,手上都有了凍瘡了。”明朗把手爐置於案上,用手捧起春潮的手,給她揉搓著:“聽說錦繡工坊的師傅設計了新的成衣款式,濟州的女孩們都排隊在搶,我叫工坊的人給你送兩件厚襖來。去錦繡工坊,我今兒還有彆的事,所以得親自跑一趟。”
說話間,明朗拉著浣沙已出了府門,清風、朗月各自牽過來兩匹白馬。
年節將至,濟州城內披紅掛綠,雖是雪日,卻未擋住出行人半分的熱情。商販商肆悉數開門迎客,熙攘人群如潮如湧,車行如蝸,□□的白馬抖擻著蹄上的白雪乾著急。
錦繡工坊正是熱鬨的時候,一行人來的正是位於城央的主鋪。取新衣的人排成了長隊,劉茂帶著掌櫃的一行人正在忙碌著。
“明公子,快快有請。”劉茂看到明朗一行進來,趕緊迎了上去。
“錦繡工坊的生意不錯嘛!”明朗笑道。
“唉!”劉茂歎了一口氣,對明朗耳語:“烏漆寨那邊傳話,年節要多繳一個月的孝敬銀。”
幾個人登時變了臉色,明朗用扇子示意眾人莫要發出聲音。
“我家裡的和棱兒在後室,公子請隨我來。”明朗讓清風和朗月在廳堂守著,便同浣沙來到了後室。
“明朗哥哥,這兒!”棱兒從一片片如雲般垂下來的五色絹布中探出頭來。
劉茂媳婦笑著端來茶水:“溪兒小姐和純畫小姐的新歲服做好了,公子這次去女塾就稍上吧。兩位公子一會兒量了尺,這一兩日新衣便能做好,保管耽誤不了過節。”
“有勞了!”明朗二人拱輯道謝。
“棱兒可曾後悔從女塾出來?”明朗俯身摸了摸棱兒的頭。
“並無!棱兒現在每日隨著濟州最好的師傅學習女紅,從布料、到設計、到裁衣,棱兒覺得樂在其中。”
“棱兒喜歡變好。”明朗轉頭看向劉茂媳婦:“商司可在?”
劉茂媳婦低語:“在,我這就去把他叫來。”
須臾功夫,商司便被引入了內室。
“今日需要請先生和我去趟女塾,浣大人的妹妹在女塾,是烏漆寨帶項圈的質子。”明朗於商司道。
“鄙人與銅器類的機關物件打了三十年交道,希望能幫上公子。”
“明朗哥哥,我也要去女塾,有事情要跟溪兒妹妹說。”棱兒說。
劉茂媳婦也點點頭,明朗心知,應是有關於悍匪的密事。
“好,那棱兒,我們和商司同去。沙弟,你給春潮姐姐選幾件成衣便回府吧!明朗道於浣沙。”
“那,那什麼,我就不能去嗎?”浣沙也想見浣溪。
“沙弟,女塾可不是隨便人就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