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用這種惡狠狠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歡。”
於文濤看了一眼和他同一觀賽間的其他人,漠然的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自矜驕傲。
這些人裡,有兩個是他的同級,其他的也都是首都防衛指揮部的人。
他這一次觀賽,就是為了牽住這麼一群人,讓組織其他的人有發揮的空間。
雖然說,帝國皇帝選擇公開這麼個地方亮相,未必不是為了設下陷阱。
帝國皇帝居然自信到真的親自前來,以身為餌,這就是愚蠢了。
此時,於文濤的光腦手環震了兩下。
他皺了皺眉。
按理說,這個時間不會有什麼變故,或者其他的指令才對。
...
...
主觀賽廳。
坐在觀賽廳最前排的老者一動不動。
沙發扶手邊的小幾上,還放著一杯年份不錯的紅酒。
廳裡人其實不少,卻是一片死寂,隻有前方半息模擬投影中的戰鬥聲音,和隨著戰鬥過程不斷切換的畫麵。
沒人敢發出聲音,以免引起前方那位整個x星域最尊貴的人的不悅。
坐在他身後的二皇子雖然不說話,但是麵色不愉,再三猶豫之後還是開口,“父皇,要不我去看看——”
還沒有說完,坐在最前排的老人就搖了搖頭。
“表演還沒看完,急什麼。”
如果宋唯在場的話就會發現,帝國皇帝語氣的淡漠和師奈如出一轍,就連此時的神態也極為相似。
他似乎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身處險境的自覺,反而如同一個看戲的局外人。
二皇子就此頓住,不作聲了。
帝國皇帝,他的父親雖然平時很少有嚴厲的言辭,身上帶著的威嚴卻總讓他發自心底的畏懼。
小時候,他曾經幻想過與父皇親近,卻總失望於父皇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遠感,後來長大了以後,他對於父皇總有一天能夠慈祥可親不再抱有希望,反而因為逐漸了解政事,敬佩於父親在某些決策上的的殺伐果斷。
可是外麵的聲音不對勁,眼看著有人就要打過來了。
來之前他就收到底下的消息今天會有事發生,才特意要求跟著自己父皇一起過來。
他帶的護衛隊早在場館四周候著,隻是目前沒有他的指令所以尚未露麵。
其間的分寸感很重要,如果自己的人過早出現,就會有聲音說他早就知道叛亂的事卻故意隱瞞。若是過晚出現,無處不在的變故又會使他們自身安全的風險劇增。
忽然,主觀賽廳裡原本正在播放著的李安靜那場比賽的回放暫停了。
“許久不見了,李稷,我親愛的弟弟。”
整個投影忽然一變,出現了另外一個頭發已經斑白的老人。
觀賽廳中已有人色變。
李稷是帝國皇帝的本名。
配上投影出來老人的模樣,這個喊他弟弟的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喊頭發烏黑濃密、如今看上去最多四十出頭的帝國皇帝位“弟弟”,場麵有些可笑,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李素,還活著呢,看來青玉山的山風還不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