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虞煜眉頭微蹙,一邊沉思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身前舷牆,聽薑澤的描述,數月前這裡還算熱鬨,那麼此時又因何毫無人煙?就算因昨夜對岸的戰鬥而致來往的行人與黔首不敢踏足此地,那麼駐守的軍隊又去了哪裡?這種時候,不是更該加強守衛的嗎?

虞煜在心底反複推算,皆不得其解,於是轉身想要詢問眾人的意見,卻見除武將依舊挺拔之外,文臣儘皆麵色慘白,身形搖搖亦墜的在勉力支撐。

“這是怎麼了?可是船上食物不潔所致?”

看著他們隨時有可能跌倒斷氣的樣子,虞煜吃了一驚,險些以為自己的船上被人投毒了。

“稟殿下,嘔……”

傅泓年紀雖大,但此刻看起來卻比其他文臣硬朗許多,見虞煜發問,抬手揖禮以作答,隻是一張口話未說完,就急衝衝的跑到船邊扶著舷牆嘔吐不止。

虞煜目瞪口呆且不明所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泓如此失態,從相處的這些時日來看,傅泓是一個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非常有偶像包袱的老頭子。

平素十分注重自身所謂的名士儀態,就算在罵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在群臣議事時虞煜有幸見過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風度飄逸的樣子,不得不說那現場是十分的割裂。

而隨著他的這個舉動,其餘文臣也再克製不住,甚至來不及告罪,就紛紛踉蹌著奔到船側狂嘔,最離譜的是周圍戰船上的士卒也陸續有人加入了這個搜腸刮肚的行列。

虞煜此刻才後知後覺,他們這是暈船了。

這些屬臣都是跟隨著原主從上京而來的,雖不全是土生土長的上京人,但到底出自北方的中原地帶,也難怪會接連暈船的情況。

虞煜傷後虛弱,又接連輾轉顛簸而導致精神不佳,故行船這幾日一直在自己的船艙中休息,除了薑澤偶爾來彙報行船情況外再未召見任何人,眾人俱在自己艙內休息,因此虞煜對他們暈船與否並不太了解。

今日靠近錦州渡,虞煜才第一次召見群臣共聚船頭準備商議入主錦州的相關事宜,沒想到都被暈船放倒了一片。

聽著江麵之上嘔聲不斷,擔心情況再度加劇後出現人員昏迷,虞煜隻得放棄斟酌,下令讓船隻先行靠岸,同時讓薑澤安排尚有戰力的將士,做好停船靠岸後遭遇突襲的抵禦準備。

薑澤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安排好了備戰工作。

整個船隊在薑澤指揮下變換了隊形,打頭陣的不再是虞煜所乘坐的巨型樓船,滿載士卒的戰船將樓船團團圍護在船隊的最中央,而行動迅捷的鬥艦則駛在船隊的最前端,全麵形成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作戰隊形。

鬥艦上的將士率先登上渡口,並迅速對其周遭情況進行勘察,確認並無危險後揮動旗幟,示意整個船隊可以靠向渡口。

曆時七天七夜,再一次腳踏實地,莫說此前暈船的眾人,就連虞煜也生出了一種終於落地的莫名感慨。

就地休息調整片刻之後,虞煜終於有精神近距離的打探這個曾和曆州渡齊名的沒落渡口。

其外觀和曆州渡相比沒有太大的區彆,但它所用的石材卻明顯要比曆州渡多的多,缺乏維護的它看起來要比曆州渡陳舊許多,但是它的堅固性卻半點不輸給一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的曆州渡。

哨所和瞭望台周邊隱約散落著一些穢汙,看起來也不像長期無人廢置的地方,結合此前薑澤所說,虞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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