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刻意引導下,對方果然圓滿的完成了此項任務,且造成了拔群的效果。
悄然向下看去,果見眾人一臉灰敗之色,臉上交融的是豁然醒悟與不肯相信,糾結之心,溢於言表。
“可是上京的朝已被賊兵顛覆,我想請諸君,與我共赴這場經國之大業,匡扶社稷,再造江山!”
虞煜說罷,肅然起身,拱手對著下方的群臣一躬到地。
“殿下萬萬不可!”
身手敏捷的薑澤一個跨步來到他的身前,急急將他攙扶起身,慢了一步的傅泓悄悄收回了自己托舉而出的手臂,神色莫測的看著此刻真摯誠懇的虞煜,心底湧上一絲疑惑。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太子殿下,變得如此善謀人心了?
“臣等既承君恩,自當與殿下禍福與共,言無不從!”
扶起了虞煜的薑澤跪地叩拜,行稽首之禮。
“臣等願與陛下禍福與共,效犬馬之勞,萬死而不辭!”
看著薑澤跪下,其餘被虞煜方才舉動所震驚的臣子也儘皆反應過來,紛紛跪地稽首。
稽首禮,為“九拜”之首,也是所有跪拜禮中最隆重的一種,向來為天子所專。
群臣以此為禮,既表了忠心又表了決心,也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將虞煜放到了天子的位置上。
虞煜看著跪倒一地,群情鼎沸的眾人,暗自苦笑,他剛才的舉動確實是為了逼迫群臣表態而刻意為之,隻是沒有想到效果那麼好,直接被人架在了天子的位置上。
隻怕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惦記著“以日代月”,讓他宣布登基為帝了。
說起來,他這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明他一直想的戰略方針都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也是明朝朱元璋創業時期的戰略方針,虞煜覺得很適合現在勢單力薄的自己。
再加上現今局勢混亂,錦州的形勢也不明朗,正是狀況百出之際,並不是一個適合稱帝的時機,所以為了避免成為先出頭的椽子,他打算先積蓄力量,後發製人。
想到這,他暗暗的瞪了一眼薑澤,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小子帶的頭。
然而薑澤一心一意的看著地毯上的花紋,沒有回應他半點眼風。
薑澤當然知道虞煜在瞪他,所以根本不抬頭,完全不給虞煜任何譴責他的機會。
因為他覺得今天這一幕在得知先帝死亡之後就早該上演了,先帝死後太子就是大雍的唯一主人,也不知道這些人一直猶猶豫豫的存了什麼心思,國不可一日無君,早日為殿下定下天子的名分,才更有利於軍中人心的凝聚。
而且太子一直都優柔寡斷,若無人推上一把,隻怕不知道要蹉跎到幾時才能下定登基這個決心。
還好虞煜和其他人都聽不到他的心聲,不然他肯定會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群臣會罵他我們隻是謹小慎微了些,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猶豫不定了;虞煜則表示,優柔寡斷的是原主,現在的他隻是喜歡謀定而後動罷了。
被架在火上烤的虞煜微微吐氣舒緩了一下心情,又掛上和熙的微笑示意群臣起身,隻要能先君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