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烈解釋道:“就是政治立場不統一的敵人。”
阿塞莉天真地問:“為什麼要和老大不統一?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老大、都聽老大的話嗎?”
“你爹不就不喜歡?”有人說話不經腦子,還好阿塞莉沒什麼反應。
麵對一眾指責的目光,他心虛閉嘴。
“我也是道聽途....貝絲壓低聲音說,“據說沸萊汀家之所以會送出小兒子,是因為黎隊早期在家裡圈養過一個男性人寵,所以後來彆人往他床上送的基本都是男性。”有人忍不住打斷:“這不是前幾天那話本裡的劇情嗎?”
”你以為話本都是胡謅
編?多少
有點事
依據在裡麵....
.而且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你說。”
貝絲繼續道:“黎隊那位死在最後戰場上的政敵你們還記得吧?”
“被扒皮抽骨、挫骨揚灰的那位?”
絲笑了,“據說他當年也對黎隊圈養在家裡的那個人寵青睞有加,可惜黎隊不肯割愛,甚至不小心玩死了,這直接導致兩人的矛盾加深,每次見麵都是一番唇槍舌劍,才逐漸演變成了後來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眾人狂笑:“怎麼玩死的,說來聽聽?”
貝絲嗔怒道:“死不正經,這細節我哪知道?”
一個穿著皮夾的肌肉男發言:“我願意被黎隊玩死!”
“科登?你不是喜歡女的??”
“喜歡女的又怎麼樣!黎隊那臉,那腰,那手....要是願意玩我,我必然奉獻自己。”科登說的虔誠,“死而無憾!!”要不是距離不夠,巴德烈恨不能踹死他:“彆在小孩兒麵前犯騷!”
黎危的八卦話題就在眾人揶揄的玩笑中過去了,誰都沒當回事。畢竟曆史就是曆史,除了當事人本身,誰又能扯清楚這些傳聞中真假難辨的部分?大家又將話題扯到了紐厄爾身上:“小塞莉,你爹以前也是人偶師?”
“我不知道。”阿塞莉認真回答,“他沒有和我說過。”
車隊已經行駛了十個小時,大霧依舊沒有消散的架勢,反而越來越濃。
大部分車廂都在閒聊或者小憩,唯有12號裝甲車內的氣氛與眾不同。
“操!”車身一震顛簸,光著膀子的男人敲了敲車廂與駕駛座之間的鐵皮
,“老雷你他媽能不能開穩點
?差點給老子顛斷
一個女人坐在他身上,雖然穿著衣服,但還是能從暖|昧的輕哼中得知他們某處相連。
如此之外,一名穿著暴露的男人跪在車廂中間,不斷有鞭子揮向他的身體,引得驚喘連連。
“騷鞭子的男人哼笑道,“小點聲兒,萬一被前車發現報告給黎隊,我們可就沒得玩了。”“讓老雷開慢點。”摟著女人的壯漢說,
“外麵霧這麼大,他們不會發現的,等霧散了我們再加速跟上去。”
“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壯漢道,“要不是老子聰明,提前從傑裡米那買人把那幾個沒用的傭兵替換掉了,咱們這一路得憋死!”“彆嘰嘰歪歪的,趕緊搞,老子快要爆炸了!”
駕駛座上,老雷罵罵咧咧:“讓我邊聽他們乾事邊開車,還要求那麼多.....
副駕駛上的秩序者看著指南針:“你彆開太慢,跟丟就完蛋了。
耳邊全是曖|昧的叫喚,老雷低頭看了眼硬|挺
的老二,不耐道:
“前麵是茲加平原,就一條大道,能跟丟到哪兒去?”
“話是這麼說.....”
本來十一號車的尾端就隻在霧氣中若隱若現,他們放慢車速,前車就徹底被大霧吞沒,消失在了視野範圍內灰色濃霧裹挾著車身,輪胎下的道路每前進一段才會刷新新的一段,即便有地圖在手,也還是給人一種前方就是懸崖的心驚膽戰。但除了副駕駛的秩序者,好像沒人憂心。
他心神不寧地抓著扶手,低聲道:“太慢了!現在車速隻有二十碼,我們很快會被甩掉的!”
比起被甩掉,老雷更擔心前車發現他們沒跟上,倒回來找他們結果發現他們一車人都在乾荒唐事一一黎危向來鐵血手腕,屆時不給他們一人
一子彈都算恩赦了。
老雷踩死油門,看著時速表直嘀咕:“我在加速啊,不知道怎麼就提不上去....
車速一直保持在二十碼,前方始終不見十一號車的影子,濃濃的不安在秩序者心中蔓延。
直到老雷一腳刹車,裝甲車往前猛得一衝,他的心跳也跟著衝到了嗓子眼。
後麵的車廂傳來一陣叫罵聲:“該死!老子遲早要被你這破開車技術搞斷!”
老雷沒空理他們,他邊開車門邊說:“好像有東西纏住了輪胎。”
“回來!”秩序者傾身去拉,卻隻拽下一片破碎的布料,“彆下車!”
老雷著魔似的,對於車為什麼突然開不動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一定要弄個清楚才舒心。
見阻攔不及,秩序者本能地去掏口袋,一枚百麵骰順勢滑了出來,滾落在腳邊。
停下的那一瞬間,最上方的數值顯示79。
秩序者的腦子空白了一瞬,剛剛自己在想什麼?
如果沒記錯,是想檢定周圍的汙染指數。
下車的老雷逆時針走了一圈,四個輪胎都正常,沒什麼纏繞物:“見鬼了....
他嘀嘀咕咕地回到駕駛位旁,剛準備上車,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難道是車底有東西?
老雷控製不住地趴跪在地上,弓起腰背,腦袋逐漸與車底盤平齊,先是看到了一片漆黑。
直到餘光瞟見一些蠕動的波紋,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車底並不是一片漆黑,隻是有一雙黑色眼睛近在遲尺地盯著自己!他們相距不到兩厘米,對方的呼....不是呼吸,隻是一股涼氣撲麵而來,帶著腐敗刺鼻的氣息直衝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