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隻是嘗試在書中沒提到的地方儘力讓那個倒黴蛋男二過得稍微好一點。
她沒扭轉乾坤的大能力,隻能在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劇情上使使勁。
比如現在,她穿成綁匪之一郭大強,正在前往拍恐嚇視頻的路上。
懷中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了起來,薑黎慌亂地舉起手機,短粗的手指按了一下接通鍵。
“喂?”她粗聲粗氣地對著手機另一頭喊著問。
“喂你個頭啊!叫你拿個相機支架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郭大強我告訴你!這事現在已經到這地步了,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了!趕緊過來······”
電話那頭被掛斷了,薑黎捧著手機在角落裡發了兩秒鐘的呆,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但到底是知道躲不過去了,摸了摸上衣口袋裡的折疊相機支架,她站了起來,慢吞吞地往倉庫深處走去。
倉庫裡一片黑,隻有儘頭的那個小房間有一條門縫寬的亮光。
薑黎悶不做聲地推開了房間門,把手裡的相機支架一把甩給剛才和她通過電話的周三,然後闊步走到房間另一邊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周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但終究沒多說什麼,拉長了三腳架的三個腿,調整相機鏡頭對著腳下的一團血肉。
薑黎當然知道那一團血肉是什麼,她一張黝黑凶狠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忍,微微彆過臉去。
在提議用相機支架固定攝像頭拍攝前,他們已經一起反複錄了好幾次了,不是太糊、太抖、太花,就是不小心把他們自己的臉拍入鏡······
這種視頻拿出去威脅夏家給錢著實不太聰明,夏舜柯也就被一次一次毆打了一遍又一遍,到現在已經是麵目全非,滿臉血印了。
薑黎看著都疼,卻沒想到夏舜柯還是個硬骨頭,愣是一聲都沒吭,隻是全程都在大口喘息著,身上的肌肉也應激一般劇烈顫抖。
“怎麼了?大強?”薑黎身邊的人突然開口,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到她臉上,那人臉上好似帶著笑,卻又不像在笑。
最起碼,他並沒怎麼掩飾他似笑非笑麵孔下的狠厲和暴戾。
這個人周身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對他說謊話,薑黎垂下眼簾,硬著頭皮低聲道:“沒什麼,標哥,就是我們是不是不該打那小子臉?萬一他那個有錢老爹認不出他來怎麼辦?”
她身邊的標哥是他們這個三人綁架團夥的主心骨,他上學的年紀就犯了事,進了少管所,在裡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出來後人就變得更陰鬱了。
標哥此人心思縝密且心狠手辣,此次綁架全程的細節,都是他一手敲定的。
薑黎和那個咋咋呼呼的周三也就是給他打個下手而已。
標哥輕笑了一聲,倒是有些意外地調笑道:“難得啊,大強你居然還有這點心思。”
他不慌不忙地點燃了一支煙輕吸了一口,狀做無心道:“不過他臉上的那幾下,不正是你打的嗎?”
薑黎臉一僵,標哥說者無心,聽到她心裡可就如驚雷一般了。
她穿過來的時候隻看到周三咋咋呼呼地擺弄相機罵視頻太糊,還是她看到地上蜷著的夏舜柯才猛得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叫停了周三,轉身去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