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被攔在巷子外麵,不高興地嘟囔著,但還是一個勁地伸長了脖子往裡麵看。
劉捕頭看見躺在那裡已經死了的男人,問薑葉禾:“他是你什麼人?”
薑葉禾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不認識。”
劉捕頭又看了眼旁邊的趙老頭,趙老頭佝僂著背,一張嘴唇哆嗦著,不敢多說話。
眼看著聚集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為了避免引起慌亂,劉捕頭對身後的兩名衙役說:"先把人抬回去,交給大人定奪。"
"是!"
兩個衙役抬著屍體往外走。
而劉捕頭這時候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薑葉禾一眼,覺得奇怪——
這丫頭,遇到屍體不僅不怕,還表現得鎮定自若,甚至還知道命人來報官府,自己在這守著避免其他人破壞現場。
他突然有一個猜想:不會這李府的丫鬟就是凶手吧?畢竟報案人就是凶手的這類案件經常發生,但看她這小身板又不像是能把這屍體扛到牆頭的樣子。
劉捕頭想了想:“你還是先跟我們回衙門一趟,把看到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接著,他吩咐幾個捕快:“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把東西收集好一並帶回衙門。”
“是。”
劉捕頭放下了心,帶著薑葉禾朝巷子外麵走。
幾個捕快抬著屍體跟在後麵。
這會天色已經很黑了,薑葉禾走在劉捕頭旁邊,慢慢地遠離了熱鬨的集市之後,她感覺風一陣陣地吹過來,夾雜著細小的沙子,迷得人睜不開眼。
她心裡覺得奇怪,這條路上根本沒有沙堆啊。
還有那死者的死狀,全身上下被咬爛,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腦袋也隻剩了一半,而且在官府的人來之前,薑葉禾查看了一下屍體,發現身體竟然還有一絲溫度,這證明在屍體掉下來之前凶手還在這條巷子裡,可薑葉禾很肯定自己根本沒有在巷子裡看到其他任何人,凶手又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說,凶手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一串笑聲,笑聲尖銳又駭人。
那聲音越來越近,就好像已經到了身後——
薑葉禾轉頭,不知道從哪飄來一片血紅色的葉子,剛好落到她的頭發上。
也是奇怪,剛剛還狂風大作的,這會忽然就停了。
回頭沒有看見什麼人,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吧,薑葉禾把葉子從頭上摘下來,隨手一扔,掂了掂手上拎著的幾包東西,繼續跟著捕快們往衙門走了。
到了刑堂,衙役讓薑葉禾跪在地上。
仵作驗完屍之後被傳上堂:“大人,經過小人的檢驗,此人是活生生被咬死的!”
被咬死,那這案就好斷了,知府大人看了一眼薑葉禾。
“薑葉禾,你可認罪?”
薑葉禾愣了,她想站起來,旁邊的衙役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
“你什麼意思?我隻是路過,不是凶手!”
“案發當時,那條巷子裡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證,你怎麼證明人不是你殺的?"
“那沒有其他人證又怎麼證明人是我殺的呢?”
.....
“對啊,怎麼證明人是她殺的呢?”
“我看這官府大人也不會斷案。”
“就是就是。”
“肅靜!”
知府大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仵作急忙說:“大人,小的還沒有說完呢!死者確實是全身被咬爛,但這並不致死,真正的致命傷是在腦袋,因為實在駭人聽聞,小的還反複確認了多次,死者的腦袋是被人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