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張彩霞這一提,就等同於在他剛剛結痂的傷口上又劃了一刀。
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可能就是在需要守護家人的年紀,偏偏卻無能為力。
“你說完了嗎?”
他不悲不喜的態度讓張彩霞也明白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隨即便又軟了語氣。
“哎呀,硯書,我也是氣急了才這麼說話的,那個雲天嬌怎麼配得上你啊!”
“她就是個殺豬的!沒涵養沒女人味,還不打扮自己。她跟你站一塊都拉低你的身份了。”
顧硯書承認自己對雲天嬌的確沒有多深的感情,可既然兩人已經結婚了,那就是一體的。
彆人在貶低她的時候,就等同於在貶低自己。
“我是什麼身份,還需要她來拉低?你身份高貴,就離我們這些身份低微的遠點。”
他說完就要走,可張彩霞卻又快走幾步擋在他前麵。
“你怎麼聽不出好賴話啊!”
“我可告訴你,那雲天嬌得虧是個女的,要不然依她那脾性,就是一個地痞流氓!”
“我聽我爸說了,你是因為那一千塊錢才被逼和她結婚的。”
“沒關係,隻要你跟她離了,我就讓我爸把那一千塊錢還給雲天嬌,回頭你跟我好,我家的條件可比她家要強!”
張彩霞說著還朝顧硯書眨了眨眼睛,卻隻換來顧硯書無語的眼神。
“你現在說完了?我能走了吧!”
見自己說了半天就換來這樣的回應,張彩霞可不答應。
“哎,顧硯書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合著我說了半天,是白費口舌嗎?”
顧硯書沒理她,繼續往醫院走。
張彩霞也不依不饒,亦步亦趨的跟著。
“哎,我跟你說話呢!”
“我就不懂了,雲天嬌到底給你灌的什麼迷魂湯啊!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其實要我說,你就是被她給騙了!她拿錢逼你結婚,以後好跟你要工資。”
“但是她的心可不會就這麼滿足,我直接跟你說吧!今天我還看見她和新開的那家飯店管事的不清不楚呢!”
“兩個人在大街上不知道說什麼,也不避著人,不害臊!”
顧硯書想著不理她也就算了,可她越說越離譜,這就不能忍了。
“你說夠了沒有?這樣的話你敢和她當麵對峙嗎?還是說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就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和雲天嬌對峙?
張彩霞還真就沒這個膽子,雲天嬌的力氣有多大,她今天已經見識到了。
那真的是可以一巴掌把她牙打掉的。
“我……反正大家都看見了,她既然已經領證結婚,怎麼還能和彆的男人在街上不清不楚?”
她言辭閃躲,就擺明是在捏造,顧硯書可不會慣著她。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對吧!”
張彩霞以為他是信了自己,立刻拍胸脯保證。
“那當然了!我還能騙你啊!”
見她這時候還嘴硬,顧硯書一臉嚴肅。
“那好,你現在跟我去派出所,把情況和警察同誌說一遍。”
張彩霞一聽懵了,“這好好的,乾嘛要去派出所啊!”
顧硯書義正詞嚴,“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我妻子亂搞男女關係嗎?這算流氓罪了啊!那怎麼就不能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