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嬌不理他,自從那晚後,顧硯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本來斯斯文文愛臉紅的醫生,現在變的又粘人又愛使壞。
讓她想起村裡那些嬸子吵架時罵人的話,愛勾搭人的騷狐狸。
她覺得顧硯書就是有事沒事的想要勾搭自己,跟那狐狸精一樣,非要勾的她麵紅耳赤的才滿意。
就像現在,明明躺在一邊了,就是不好好睡覺,非要一會捏捏手,一會勾勾頭發的。
還要放在鼻子下聞一聞,親一親。
還有他現在問的什麼話嗎,這叫她怎麼回答?
這邊,顧硯書依舊側著身子,腦袋貼著她耳邊,一會一下的用嘴唇捏她的耳垂。
見雲天嬌不回答自己話,便壞心眼的拿身體撞她,非要問出答案才行。
“嬌嬌,剛剛那樣你喜不喜歡?”
他的聲音低沉,這樣的耳語讓雲天嬌覺得有些癢,剛剛平複的呼吸,又開始亂了。
“顧硯書,你到底睡不睡?”
“你先告訴我,我再睡。”
“不喜歡,睡覺!”
“不喜歡嗎?那我再努力一下唄~”
顧硯書說著就要上手,卻被雲天嬌一把按住。
“顧硯書,你……你是不是皮癢了!”
儘管是句嗬斥的話,卻半點威力都沒有,倒把顧硯書聽的輕笑連連。
“你打吧,打完能讓我如願,隨便你打。”
顧硯書說著,還故意湊到她脖頸邊輕咬了一口。
不疼,但這感覺比疼還難忍。
剛剛那感覺,雲天嬌還記憶猶新,陌生又具有誘惑力。
冷靜下來,她是新奇中又帶著些羞赧。
那種被他掌控的感覺,讓她現在一回味都不好意思再來一次了。
她怕,怕控製不住喊出來了。
萬一叫人聽見了怎麼辦?
這一想,她捧著顧硯書的臉,把他推開些。
“彆鬨了,明天還有正經事呢!”
顧硯書當然知道,可就是不想睡覺,想繼續逗她。
“夫妻事,也是正經事。”
雲天嬌覺得自己平時也算是口舌伶俐的人了,可這會碰上顧硯書,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了。
無奈到咬唇,卻還是不忘推著他的心口,不讓他再靠近。
她突然就是有點怕他了。
顧硯書就見不得她這羞惱微嗔的模樣,越是這般,他就越是想放肆。
就像剛才她那迷醉的模樣,每一個表情都在考驗他的自製力。
讓他既難忍,又沉溺其中,隻想繼續。
要不是她實在受不住了,他根本舍不得放手。
但眼下也明白要見好就收,再鬨她,沒準要把自己趕下床了。
拉開她推拒自己的手,環到脖子上,他又厚著臉皮,親了她鼻尖一下。
“聽嬌嬌的,睡覺睡覺~”
~
天邊微亮時,兩人就已經準備好了。
從池河鎮到城裡大概三十公裡,雖然一天也有一趟去城裡的客車,可等車實在浪費時間,而且到了城裡還要步行,很不方便。
所以他們打算騎自行車去。
知道他們今天要去城裡,孫玉蓮也一早去菜園裡摘了剛剛成熟的洋柿子(番茄)和黃瓜。
拿了個布包裝上,遞到雲天嬌的手裡。
“這些帶著,路上渴了吃。”
雲天嬌也不扭捏,伸手接過,“那我們走了,家裡你幫我多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