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溫柔又斯文,跟剛剛吵架那模樣又是天壤之彆了。
如此,雲天嬌也不再理會李嬸子,乖乖被他牽著去自家地裡。
他們一走,旁邊那嬸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說你,何苦要說那些閒話?招人不快,還落得被埋怨。”
李嬸子這會緩過氣了,惡狠狠的盯著顧硯書二人離開的方向,咒罵了一句。
“得意什麼啊!我看他倆早晚得散了!”
旁邊的嬸子見她這般,直搖頭,“你看你看,又胡說了。”
“我可沒胡說,她賽二娘也就是在你我這樣的人麵前凶悍,在旁人那就是個狐媚子!”
李嬸子信誓旦旦,“她也就是現在結了婚,當初小姑娘家不是成天和男娃子在一起混嗎?老袁家兒子那時候可就是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麵轉。”
“得虧是老袁家搬走了,要不然他那兒子早晚叫賽二娘給霍霍了!”
“就這結婚了又怎樣?和飯店那年輕老板不也照樣不清不楚?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外麵曉得的人多著呢!”
旁邊的嬸子聽她說的都有些煩了,“行了,這些沒憑沒據的話還是少說,要不然哪天被打了嘴巴子,可就活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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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書一路握著雲天嬌的手到了田裡。
此刻,田裡的麥子已經全被割完了,這還要多虧了之前老鄭家的幫忙,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
眼下,孫玉蓮和老鄭兩口子都在搓草繩捆麥子,顧靈美和福根在撿麥穗。
至於顧建戎和鄭雙喜就像兩個小牛犢子一樣,扛著捆好的麥子就往牛車上堆,那模樣就像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一般。
顧硯書見狀,便鬆開了雲天嬌的手,“你跟著撿撿麥穗就行了,麥子不好捆,交給鄭叔他們吧!”
見他又心疼自己,雲天嬌笑了笑,“你去忙吧,彆管我了。”
說著,她便提著水去了孫玉蓮他們那邊。
“鄭叔鄭嬸,真的多虧了你們,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忙多久。”
鄭嬸像是不怕曬一般,也不戴帽子,笑著道:“謝啥啊,你晌午不是說了,咱都自己人嗎?”
說著,她也的確沒客氣,伸手接過了雲天嬌遞來的水。
雲天嬌又給鄭叔和孫玉蓮也倒了碗水,便跟著一塊搓繩。
沒一會,牛車就被堆滿了麥子。
老鄭見狀,便喊了一聲,“來來來,大家夥幫忙推一把!”
聞聲,鄭嬸說道:“老李媳婦借了我家牛也不愛惜,給牛腿弄出那麼大口子。你鄭叔心疼,讓咱們先推一把,讓車走起來了,牛也省勁點。”
雲天嬌和孫玉蓮明白,便跟過去推車。
這走到跟前才發現,牛腿的確被傷出一個大口子,這要是再深一點,砍到了筋骨,這牛就廢了。
見傷口處有很多蒼蠅,雲天嬌皺眉,“鄭叔,這牛腿不能就這樣啊,得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