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子的事情?
伊藤信猜測是那個藥盒,他把信封塞進書包夾層,藥盒也塞在那裡。
雖然之後沒有看,但他不是傻子,見櫻井記者這麼看重藥盒,猜測優子身上可能有什麼病。
「信:櫻井桑不用這樣,我知道那裡有一個藥盒,但我沒有拿出來看,所以不用擔心我知道什麼。」
嗡嗡嗡!
line很快又收到回複。
「櫻井:謝謝。請伊藤君保密,優子不想讓人用有色眼鏡看她。這個病會讓她想起來……去世的父親。」
「櫻井:以後伊藤君遇到麻煩,儘可以來找我,這段時間麻煩你和淺野醬了。」
櫻井記者非常感謝,想請兩人吃一頓飯。
在島國,特彆感謝一個人,才會請客吃飯,而不是普通關係吃飯的AA製。
島國人非常怕麻煩彆人,所以如果雙方關係不親密,一方請客吃飯,另一方會認為非常失禮,從而遠離。
伊藤信沒有拒絕櫻井記者的好意,說找時間可以一起吃頓飯。
隨後櫻井記者下線,她說明天還要上班,今天要早點休息一明天是周日。
話說回來,朝日電視台,應該有雙休製度吧,更何況是副高級記者,休息的時間應該更長,為什麼櫻井記者像停不下來似的?
伊藤信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心裡想優子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病不可見人?
難道是白癜風、紅斑狼瘡這類病?
他閉上眼,漫無目的想著,意識漸漸模糊。
…………
翌日,周日。
淺野瞳吃飯早餐,對伊藤信擺擺手,挎著裝演出服的包,跑出門。
伊藤信一個人在家也沒閒著,把臟衣服、床單、被罩洗了洗,找出新買的《法語詞典》,一頁一頁翻起來。
自從獲得愛貝事務所股份,他沒怎麼接翻譯的活兒,但多掌握一門語言不是壞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用上。
一頭栽進書海裡,時間過得飛快。
天不知不覺黑下來,到了傍晚,伊藤信回過神,發現窗外連綿不斷的小雨停了。
夕陽悄悄露頭,橘色的光透過雲霞,變成一道道筆直的光柱,灑向人滿為患的東京都街道。
伊藤信放下詞典,起身準備去廚房倒杯水解渴————學習太沉浸,口乾舌燥,喉嚨乾得冒煙。
哢嚓!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音,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牽著手走進來。
大的那個滔滔不絕將些什麼,小的那個隨聲附和。
“怎麼樣?紫乃和果菜是不是都是很好的人?”
“嗯嗯!紫乃姐姐的帽子戴著好舒服,果菜姐姐兜裡有很多零食,?但是……那個指甲很長的姐姐,好像不喜歡我。”
“那叫美甲,愛美的女生都會弄。放心,沙紀不是不喜歡優子,她隻是最近感情上出了問題,心情不太好,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哦。”
伊藤信挑了挑眉,看著走進來的兩位女生,尤其是小的那個,可不是就是優子嘛!
昨天剛走,今天又來?
不是不歡迎的意思,但這樣頻繁地過來,感覺哪裡不對勁。
淺野瞳看到端著玻璃杯慢悠悠喝水的伊藤信,解釋道:
“早上我和櫻井桑聊天,順便問了一下優子今天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如果一個人在家,我可以帶著她;櫻井桑很快就同意了,然後我接到優子,帶她一起去事務所排練————當然,這也是得到櫻井桑同意的。”
伊藤信點點頭說:
“不用向我詳細彙報,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伊藤哥哥,晚上好呀!”優子笑著和他打招呼,奶聲奶氣的,叫人心中一甜。
“晚上好,優子。”
伊藤信瞥了眼淺野瞳,她正在脫外衣,找乾淨衣服去洗澡。
優子也在脫遮陽衣,皮膚白得透明,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從掌背延伸進袖口,消失在淡粉色的襯衣中。
“優子,要不要一起洗澡?”淺野瞳從背後抱住優子,蹭她的側臉、耳朵。
優子先是眼睛一亮,然後改變了主意,失落地說:
“我……淺野姐姐……”
“彆害羞嘛!價這身上沒幾塊肉,我不稀罕看的!當然讓姐姐揉一揉,姐姐也不介意,嘿嘿!”
“不是的……我、我想一個人洗澡。”優子低著頭,支支吾吾想不出理由,隻能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有苦衷。
淺野瞳沒有強求,說了句“好遺憾”,抱著乾淨的衣服,走進洗手間。
沒多久,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伊藤信牽著優子的手坐到沙發上,又倒了一杯涼白開,遞給她補充補充水分。
“謝謝伊藤哥哥。”優子很有禮貌的道謝,接過玻璃杯,如紙一般蒼白的嘴唇抿著杯壁,小口小口喝起來。
伊藤信看著優子小小的身體、毫無血色的臉蛋,想
到昨晚摸到的藥盒。
不行不行,這是櫻井家的隱私,我又不是偷窺狂,亂想什麼!
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拿起桌上的詞典,一個詞一個詞看。
學習語言首先要背誦詞彙,就像蓋房子不能沒磚。
“呼哧呼哧!”喘息聲。
伊藤信視線朝聲音來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