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前,淺野瞳將編輯好的“謊言”發出,然後輕咬大拇指指甲,看著消息“已讀”,沒有回複。
大意了,剛才太激動,發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家夥應該沒信吧。
她挺想讓那家夥來現場看演出,但覺得直接說太羞恥,隻能拐彎抹角邀請他來。
他這個人,說出的話一般都會做到,所以應該會來看我演出吧?
外麵不斷傳來主會場的歌聲,還有偶像歡呼聲。
淺野瞳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朋友,她們第一次登上這麼大的舞台,緊張得互相聊天緩解心情。
她笑了笑,每個人都有這個階段,當年她第一次演出也很緊張。
但是……
想到那家夥會來看,心跳有些加快呢。
我竟然又緊張了?
…………
伊藤信猜測“謊言”為假,真相是淺野瞳彆扭勁又犯了。
他不放在心上。
這種事又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習慣就好。
伊藤信換上常服,出發去醫院。
路過一家花店,買了束桔梗花,有勇氣與堅毅的寓意。
到病房送給優子,優子很開心收下了,然後伊藤信、優子、櫻井記者、近衛外婆一起坐在電視機前,播放著“live嘉年華”。
中途到優子服藥的時間,櫻井記者哄著她把藥吃下。
之前櫻井記者不在的時候,優子會自己乖乖把要吃下去,但現在卻要人哄。
伊藤信看著這一幕,想到一句話“被愛著的人有恃無恐”,像優子這樣年紀的孩子,本該就像現在這樣,在母親懷裡撒嬌。
一切隻是回到了原本的線路上。
電視上的live嘉年華還在繼續,不斷有耳熟能詳的偶像登台演出,中間主持人邀請了幾個偶像和觀眾互動。
伊藤信有些口渴,和幾人說了一聲,走出病房,往樓下走去。
自動售賣機在樓下。
下樓路上,伊藤信突然又產生了窺視感,一股涼意彌漫在心頭。
他不動聲色,裝作沒感受到,繼續朝樓下走去。
這次窺視感沒有消失,一直尾隨到他買完檸檬汁。
喝完後,走向垃圾桶的路上。
垃圾桶在住院樓後麵,這裡來往的人比較少。
涼意越來越強。
突然,身後的腳步聲暴露出來了。
伊藤信瞥了一眼四周,沒人,沒攝像頭,他立刻撿起地上一根斷掉的晾衣杆,身體朝一旁躲開,同時右手重重揮下。
晾衣杆打到一個戴口罩男人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印,迅速充血、變紫。
“啊!!!”男人哀嚎一聲,一隻手捂著臉上的印子,另一隻手掏出一把折疊刀,咒罵道,“混賬東西,老子今天要在你身上戳幾個洞……”
伊藤信沒等男人說完狠話,拿著晾衣杆,朝著男人的脖子,使出三分力氣揮砍,一下子把他撂倒在地。
8點體力,晾衣杆讓他用出了鞭子的效果、發出破空聲。
可惜,晾衣杆也斷成兩半了。
伊藤信扔掉半截晾衣杆,上前膝蓋壓住男人的腰,一隻手將他雙手擒在背後,另一隻手將晾衣杆斷掉的鋒銳的一麵,對準男人的頸動脈。
“說!為什麼襲擊我?”
“逼崽子,你以為我會……”男人回過頭獰笑,嘗試扭動身體,可脖子以下的身體都失去了知覺,動都動不了。
然後男人愣住了。
他那是一雙散發迷幻色彩的眼睛。
“現在,‘聽我說’。”伊藤信根本不信男人說的話,問話也隻是讓他抬頭,使用【催眠】,“告訴我,‘跟蹤和襲擊我的原因’?”
男人狠厲的眼神呆滯,張嘴說:“櫻井那個死女人和警視廳勾結,潛入組織,毀掉了老大的金窩,我們掙不到錢,她也彆想好過!所有和她相關的人,都要死……”
“‘你們還有多少人?他們在哪?’”
“加上我一共六個人。他們在收拾那女人和她女兒……呃!”
伊藤信一拳頭砸暈男人,麵色陰沉。
這是假藥案的殘黨。
沒想到他們竟然追到了這裡。
警視廳在乾什麼?!
伊藤信顧不得昏死的男人,現在更緊急的任務是病房裡的櫻井母女。
他聽櫻井記者說過,“假藥案”這夥人跨國作案,組織發展學的緬北傳銷那套,短時間內組織迅速擴大,行事狠辣果決。
這群人,怕不是已經動手了!
伊藤信邊往住院樓裡跑,邊打電話給石井。
“喂喂?伊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