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倉早苗的身體素質不是常人能比的,見到千穗理消失的那一刻,憑借身體本能已經做出劈砍。
厚重的劍身攜著劍風落下,千穗理自知無法抵擋,迅速後退,可米倉早苗遭到挑釁,腎上腺素激增,眼裡隻有敵人,腳步重重一踏,“砰!”地麵出現清晰的三厘米深腳印,轉眼間衝到千穗理身前。
千穗理敏捷性點滿,跟豹子一樣亂竄,米倉早苗就是一頭被惹急眼的水牛,橫衝直撞,兩米長的重
型蛇形劍被她舞得獵獵生威,根本無法近身。
兩人纏鬥了將近一分鐘。
雖然是一分鐘,可這是使出全力的一分鐘,體力飛快消耗。
體力提前耗儘的千穗理慢了一步,而米倉早苗的重劍已經抵達。
就在這時,伊藤信持著“三日月宗近·仿”站到千穗理麵前,抬劍抵擋小學妹超重一擊。
砰!
伊藤信腳底迸出灰塵,他感覺有個一百斤的柱子朝自己砸了過來。
十指麻木,手臂顫抖,肩關節疼得要死。
不愧是“人形怪獸”!
8點體力差點扛不住這一擊。
米倉早苗此時恢複清醒,看到臉色煞白伊藤信,頓時急了,把手裡的蛇形劍扔得遠遠的,砸斷了直徑四十厘米的大樹。
“前輩!你沒事吧?!”
“沒、沒事……”伊藤信撐起笑容,手中的三日月宗近·仿掉在地上,劍身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紋。
男人不能說不硬,學長不能說不行,尤其是在學妹麵前。
伊藤信就要半跪在地上,突然千穗理跑到他麵前,背起他徑直往山下跑。
米倉早苗想摸伊藤信的手暫停在空中,愣愣地看著自己前輩被彆的學妹背走,自己的樣子猶如一隻敗犬。
回過神來,她也倒騰小腿往山下跑去,大喊:“前輩,不要拋下我啊!近衛同學犯規!”
磚瓦房。
正在織衣服的近衛外婆,和學織衣服的高木老師,看到千穗理背著伊藤信跑回來,以為受了傷,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最後得知,三人切磋中隻有伊藤信為了保護千穗理受了小傷,鬆了口氣。
高木老師拍拍伊藤信肩膀:“好樣的!”
近衛外婆雖然沒說話,但看向伊藤信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米倉早苗姍姍來遲,喘著粗氣說:“前、前輩受沒受傷?對不起,我又失控了,果然跟奶奶說的一樣,我不該拿真劍,哪怕仿劍也不行。”
“失控?”近衛外婆嘀咕,然後仔細瞧瞧一米五身高的嬌小少女,“你,該不會是北辰一刀流外傳的後人米倉家吧?”
“您知道我家的祖傳劍術?”
“竟然真的是你!”近衛外婆樂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呢!你們米倉家可是出了名的打起來不認親友!當年……嗯,幾十年過去,她應該是你奶奶,當時她一個人,一把劍,從北海道,砍到最南方九州島,整個島國劍道界都被米倉家撼動!”
她看了眼外孫女,繼續說:
“說起來,你奶奶和千穗理外公切磋過,老頭子被你奶奶的重劍砍得老遠,跟我哭哭啼啼說遇到‘怪物’,哭訴了一晚上。”
“……”四人沉默。
雖然那是您老伴,但您在他去世後說他的囧事,真的禮貌嗎?
“原來我和千穗理家是世仇!”米倉早苗大驚。
給伊藤信敷藥的千穗理,淩厲的目光看向米倉早苗。
近衛外婆搖頭笑道:“技不如人,哪來的世仇一說?老頭子嘴上抱怨,其實很高興遇到難以跨越的高山,還跟你奶奶說,如果以後有後輩了,一男一女,就讓你們一起長大,相互督促,培養感情,如果是同性……”
“哦!我懂了!”米倉早苗小手一拍,興奮道,“我和近衛同學有婚約!”
“……”
眾人沉默。
伊藤信感到肩膀突然一陣劇痛,抬頭一看,千穗理糾結的眼神看著他。
好像在糾結要選誰一樣……
竟然還要選!
你當初不是對小學妹告白了嗎?
現在改變主意,不喜歡了?
哪來的女海王?!
“……如果是同性,就讓你們成為好朋友。當初聽你姓氏是米倉,我以為隻是湊巧,沒想到真是她的後人。”
“好耶!沒有婚約!又可以喜歡前輩啦!”
“……”近衛外婆無語。
高木老師給了米倉早苗一個腦瓜崩:“早上的事忘了?”
“沒忘,可是老師不能剝奪我喜歡一個人的權力。”米倉早苗掀起幼鹿一般水汪汪的眼睛,“我超超超喜歡前輩的!”
“我也喜歡。”聽到沒有“婚約”,千穗理糾結的眼神恢複平靜。
“你那是依賴!”
“喜歡。”
兩個少女就“喜歡”和“依賴”的區彆辯論起來。其實是米倉早苗單方麵輸出觀點,千穗理用語氣詞表示回應。
看著嘰嘰喳喳的待客室,伊藤信煩惱地捂住頭。
問:兩個性格迥異、都非常可愛的學妹纏著要喜歡我,怎麼辦?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