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窗外刮起大風。
風吹得窗簾嘩啦嘩啦響,窗戶砰的一聲,猛地關上。
米倉早苗被驚醒了。
剛才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心愛的前輩和千穗理親熱,她穿著緊身皮衣,被殘忍地綁到十字架上,眼皮黏著膠布,強製睜眼看殺人誅心的一幕。
太恐怖了!
簡直是折磨!
讓我看著前輩和彆的女生親熱,這種事不要啊!
“呼,還好隻是一個夢。”米倉早苗坐起來,擦擦額頭的汗,“前輩,我剛才做……”
她愣住了。
在她的視角中,一個男生把一個女生壓在窗邊,一前一後,非常親密,似乎在做澀澀的事情。
男生當然是她心愛的前輩!
女生是……千穗理!
“嗚嗚嗚……”
她捂著嘴,忍不住淚流直下。
這下子真成敗犬了。
“近衛同學,要不還是我來吧?我手比你長,能夠到窗戶。”
“我可以。”
“終於不是語氣詞了。”
“嗯……”
“……”
米倉早苗灰暗的眼神逐漸綻放光亮,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前、前輩……”
“嗯?你醒了?”伊藤信關上兩扇窗戶,回頭說,“下雨了,近衛同學想關窗戶,但窗戶好像卡住了,我幫她關窗戶。”
“原來不是做澀澀的事。”米倉早苗拍拍平坦的胸口,鬆口氣。
“……你想哪去了。”伊藤信捂臉。
“澀澀?”千穗理眼神乾淨得像嬰兒,“那是什麼?有趣的事嗎?”
“近衛同學竟然不知道澀澀?澀澀就是……”
“住嘴!全部住嘴!”伊藤信使用全局禁言,再聊下去,話題就扯不回來了。
千穗理不聽話,追問道:“米倉同學,澀澀是什麼?”
米倉早苗聽伊藤信的,紅著臉彆過頭,不說話。
千穗理又問他:“伊藤,澀澀是什麼?”
“哢嚓”門開了,高木老師走進來:“伊藤、早苗、千穗理,玉龍旗參賽隊伍定下來了……你們……”
高木老師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那句“澀澀是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言的尷尬。
“老師,請您聽我解釋!”
“你們三個!”高木老師臉紅透了,“全部給我坐好,三方會談!!!!”
“……”
“……”
“澀澀到底是什麼?”千穗理堅持詢問,純真得像一張白紙,讓人不忍玷汙。
最後,高木老師對三人進行了一場深刻的教育。
主要批評伊藤信,其次是米倉早苗,至於千穗理……高木老師把兩人趕出去,對千穗理單獨開展生理課。
近衛外婆在泡枸杞,笑嗬嗬說:“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鬨了,千穗理又惹高木生氣了?”
“沒有……”
“哦?可是我聽見高木大喊的聲音了。”
“近衛同學在問老師澀澀的事情。”米倉早苗舉手說。
近衛外婆手沒抓穩,不小心把開水灑到桌上,眼睛睜得老大。
“澀澀……的事情?”
隨後她釋然了,捧著枸杞茶,小口小口喝起來:“也對,千穗理沒有男性朋友,也沒談過戀愛,不懂這方麵的事很正常。”
“我也沒男性朋友,也沒談過戀愛啊。”米倉早苗一副乖乖孩子的語氣說。
“或許你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到了吧。”近衛外婆言儘於此。
伊藤信怪異的視線看向小學妹。
米倉早苗揮手狡辯:“我沒有!前輩,我真的沒有看《先輩と學妹の禁止の戀》和《先輩が私を蹂躙してください?》!”
“……”伊藤信默默遠離小學妹幾步。
“前輩聽我解釋啊!”米倉早苗欲哭無淚。
…………
大雨將盛夏的熱氣一掃而空,七月二十三日,距離玉龍旗還剩兩天,淺野瞳來福岡市的日子。
“嗚——”
新乾線攜著熱風,從北方駛來。
車門打開,旅遊的人、回家的人一湧而出,行李箱、歡迎聲不絕於耳。
伊藤信坐在車站外的塑料椅上等候。
旁邊放著禮品,他低頭看電子書《悲慘世界》。
持續閱讀是好習慣,而身處嘈雜的環境中持續閱讀,可以磨煉意誌力。
“哇!你們看,那裡有個帥哥誒!”
“優美,你這麼喜歡,去要帥哥line啊!然後回來給姐妹們分享一下。”
“你們這群騷蹄子,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我感覺,像這樣的帥哥,一定有女友了……吧?”
她們看到散發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