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限製,”千穗理說,“我們可以參賽,但是劍道館的人不能上場。”
伊藤信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
“你和伊藤,必須一直站在台上,也就是一直獲勝。”高木老師眉頭微皺,接過話茬,“是不是太冒險?”
玉龍旗比賽是死鬥製。
一隊五人,男女兩隊,先輪完五位隊員的輸,贏的人可以一直站在場上,接受其他學校的挑戰,如果平手,兩邊都要下場。
玉龍旗比賽還有“敢鬥賞”,指一個人連續擊敗的人數,比賽曆史上最強的是“三十八連斬”,至今沒人超越這個記錄。
米倉早苗弱弱地舉手:“老師,其實除了前輩和近衛同學,我們學校二年級和一年級,基本上沒有贏的機會。”
“學校的體育建設這麼差?”
“換個角度想,應慶的偏差值高。”伊藤信安慰高木老師。
“……”高木老師扶了扶眼鏡,無奈道,“學校董事的想法,一直是學習和體質一起發展。”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伊藤。”
“嗯?”
“您今天好像異常喜歡和我說話,而且是懟我。”高木老師的眼鏡片閃過白光。
“肯定是誤會!”
伊藤信才不會說,是千穗理一直往他身上蹭,所以才用聊天刻意轉移注意力。
本以為小學妹夠纏人了,沒想到三無學妹更甚!
應慶高中四人,帶著劍道館十幾個湊數的成員,出發去福岡體育館。
體育館能容納一萬五千人,他們到達的時候,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
島國學生時代有三大活動,分彆是劍道、棒球和足球,每年的玉龍旗和甲子園等大型賽事就是證明。
每到這時,各路媒體全部聚集於此,尋找能成為流量爆點的新聞。
他們到了之後,來到應慶高中的休息區,看各種大人物講話完畢,然後是開幕式,學生代表講話……
賽前準備全部結束,每個學校出代表抽簽決定對陣的學校。
米倉早苗去抽簽,抽到北海道的學校,實力中規中矩,屬於比以往的應慶高中稍微強一個水準。
抽簽結束後,準備時間。
玉龍旗第一天是女生組比賽男生組是明天。
米倉早苗幫千穗理穿上護具,裹上頭巾,戴上麵甲,小聲說:“近衛同學,加油!”
“嗯。”
“如果撐不住,及時下來,不要強撐,身體比輸贏更重要。”
“如果你參賽……”
“我容易失控傷到人,不參賽。”米倉早苗搖頭說。
伊藤信過來鼓勵道:“北海道隊伍實力不強。你隻要穩住水平,我們拿前五不是問題。”
“為什麼不是第一,奪下玉龍旗?”紅色麵甲下的千穗理眼神疑惑。
“人力有儘時。”伊藤信無奈地說,“你很強,但你終究是人,體力會用光。”
“我要拿下玉龍旗。”千穗理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氣更加堅定。
“為什麼這麼執著?”
“不知道。”千穗理抬起比賽竹劍,“我明明連揮劍的意義都不懂,為什麼要拿下第一呢?”
伊藤信不知該如何回答。
短暫的沉默後,比賽場地中央傳來一聲哨響,比賽馬上開始。
千穗理起身上台。
她和北海道的選女生相鞠躬,又各自轉身對觀眾鞠躬,最後擺出最常用的中段架構對峙。
三位裁判中比較年長的那位揮了一下旗子。
千穗理和對手瞬間衝到彼此前方,相互角力,但她們沒有費多大力氣,隻是試探,很快又分開。
“一年級,第一次參加玉龍旗?”
“嗯。”
“不錯嘛!但很可惜,你遇到了我們。”
“喔。”
“我們調查過應慶,一個偏差值極高的升學高中,一般來講,你們不會參加體育賽事,以往也沒在玉龍旗比賽名單上看到你們的名字,難道應慶準備發展體育活動?”
“……”
“你會不會說話?”對手心態有些崩,“能不能說句話,不要用語氣詞和沉默來回應我,怪無聊的。”
“我會說話。”
對峙中的千穗理突然放棄中段架構,單手持劍,像普通人一樣站在場地一旁。
對手見她突然像放棄比賽似的,心中疑惑,開口說:“如果我剛才的話打消你參賽的積極心了,我對你道歉,沒有歧視……”
“麵!”
在對手眼中,千穗理上一秒還遠遠站著,下一秒突然竄到眼前,一竹劍劈到自己麵甲上。
千穗理進攻成功後,迅速後退。
裁判員高舉紅旗,喊道:“氣體劍一致,留有殘心,應慶私立高中得分!"
“沙園!不要大意,我們的資料有誤,應慶這次是帶著強者來的!”
北海道隊伍中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