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班有兩個主角,應該差不多夠了吧。
他初來乍到,自然是全班關注的焦點,有幾個男生用英語在那討論他。
“真是下港灣來的啊?”
“臥槽陸子軒你彆偷拍了,彆被他看見。”
他還聽見他們說:“你們覺得他能聽懂我們說什麼麼?”
“那我們換法語吧。”
“他都沒反應,肯定聽不懂啊。”
你們開心就好。
寧頌稍微調了一下自己的琴。
“你就是寧頌同學麼?”
旁邊一個看起來很路人的四眼湊過來。
“是,你好啊。”他笑著打招呼。
對方態度特彆親切:“你好,我叫喬僑,小喬的喬加一個華僑的僑。”
喬僑長了一張和他一樣普通的臉,看起來像個白淨的書呆子,嘴巴很薄,感覺就是小說裡那種負責八卦的路人。
果然,喬僑非常熱情地跟他攀談,問他原來在哪裡上學,怎麼高二轉過來了。
“你挪我這邊坐吧。”喬喬忽然低聲說。
寧頌很聽話地挪了過去。
到了新環境是需要儘快交到朋友的,沒道理拒絕彆人主動伸過來的橄欖枝。而且這個喬喬看穿著氣質,也不像被霸淩的人。
這一點也很重要,新人如果和被孤立的做朋友,自己也很容易被孤立。
喬喬壓低了聲音:“你最好離濮達西遠一點。他不太喜歡彆人挨著他。”
“濮達西?”
喬喬點頭,看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偷偷給他科普。
那位看起來靜漠寡言的帥哥叫濮喻,濮達西是他的外號。
因為他初中的時候在春日會上演了《傲慢與偏見》的達西先生,大家都覺得他是中學生版達西先生。
你彆說,還真的有點像!
班裡的男生長得都不差,畢竟都是大大小小的富二代,身高和氣質都在哪裡擺著,但濮喻依舊是最出挑的那個。就像貴族學校最不缺有錢有勢的人,但濮喻的家世,依舊是名利社會的金字塔最頂端。
喬喬低聲加了一句:“他爺爺是濮明恪哦。”
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沒有後綴職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家喻戶曉。
他偷偷用手機搜了一下這個名字。
他一下對他們家有了印象。
因為寧爸就在給濮家做司機。
去年129暴亂事件中,濮父遇到暴徒襲擊,據說當時路過的寧爸冒著生命危險將犯罪分子撞倒在地,事後濮父不光給了他一大筆錢,還把他招進了濮家做司機,寧媽也因此辭掉了在貧民區洗衣店的工作,在濮家大宅做阿姨。濮太太聽說他成績優異,更是資薦他進入了上東男子公學特招名額。
寧爸寧媽簡直感恩戴德誠惶誠恐,兒子轉學第一天,都沒好意思請假。
如果上東公學也有自己的金字塔遊戲。
濮喻是尖尖上那個。
他是最下麵那個。
整個學校找不出比他們倆距離更遠的人。
怪不得他坐濮喻旁邊的時候,班裡同學那樣看他。
“我們班超和諧的,沒有比我們班更團結的了。”喬僑笑,“就除了濮達西和真真。”
“真真?”
寧頌本能地就看向第一排坐著的那個漂亮的小可愛。
喬僑說:“真真有點自閉,可能也不愛理人,不過他很乖的。“
特彆漂亮精致,有點輕微的自閉,富家少爺,有標誌性的小揪揪,buff堆滿了。
他會是濮喻的cp麼?
他朝濮喻看了一眼。
上課一開始,他們的大提琴老師就先讓他拉了一段曲子,看了一下他大概的水平。
他大提琴拉的很爛。
其實他這兩個月有臨時抱過佛腳,自從過了上東公學特招線後,寧爸寧媽就立即給他報了幾個速成班,因為亞聯邦四大公學和普通中學最大的區彆就是更注重學生的綜合素質,寧頌原來在普通高中,文化成績優異,但藝術和運動素質差貴族學校那些闊少爺太多。
可惜他都沒太上心學。
沒辦法,他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