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個平平無奇的特招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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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喻覺得【不吃腥的貓】年紀應該比較小,又或者沒有受過專業係統的學習。

他的遊戲有一種殘缺的驚豔,像斷臂的維納斯。

他自己應該也知道,因為維納斯是【不吃腥的貓】給自己取的化名。

他今天鑿開了一條新的隱藏劇情,在無數的玫瑰花裡,有一朵黑玫瑰要比其他玫瑰花大一點點,它躲藏在玫瑰園的花道旁,並不算很起眼,估計隻有他這種了解對方的人才會這麼有耐心地找尋到。他點擊玫瑰花瓣,巨大的黑色玫瑰花盛開,花心裡有個少年,戴著白色玫瑰花王冠,卻沒有腿。

一條對話框跳出來,說:“我要去找我的爸爸媽媽,可是我走不了路,好心人,你能帶我找到他們麼?”

這條支線就是帶著這個沒有腿的少年去找他的爸爸媽媽。

非常平淡的一條線,一路上少年都在自言自語,最後也沒有找到他的父母,隻是他們到了一個很神奇的國度,那個國度裡沒有腿的人可以飛。

像一個荒誕的美夢。

濮喻覺得這條隱藏支線是這款遊戲裡最不明所以的一個,但莫名柔軟,跟他印象裡小嘴劈裡啪啦的貓很不一樣。

陪濮英玩了將近一個小時,濮英累了,寧頌也累了,準備回保姆房睡一會,下樓的時候,看到一樓的小客廳裡站了幾個穿製服的人,手裡托著華美的裙子,濮太太坐在沙發上,前麵四個模特一字排開,在給她看上身效果。

……

原來豪門說的送衣服的來了是這種送法。

他都不知道這些奢侈品牌的櫃姐櫃哥還能帶著模特把衣服送到家裡來。

他回到保姆房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保姆房在一樓的西南角,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大門。庭院裡的人比之前更多了,估計宴會快要開始了。

剛睡醒,人還有點茫然,他緩了一會,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喊:“濮先生回來了。”

穿過花架,他看到四輛車前插有白鬆針旗幟的黑色汽車緩緩停在了庭院裡。

車上共下來好十幾個人,有男有女,陣仗很足,全都跟在一個中年男人身後。

一個大一號的濮喻。

他們父子倆真的長的特彆像,看到濮父,完全就可以想象濮喻長大了會是什麼樣。高大,沉穩,位高權重的世家子弟的範兒。他彎腰將撲過來的濮英抱起來,嚴肅的麵容隱約露出幾分笑意,一副慈父情懷。

看起來比濮喻要鬆弛很多,是權勢和歲月帶給男人的從容。

濮太太出來接他,笑盈盈地說著什麼。不一會他就看到了濮喻。

肩寬腰窄,天生的豪門繼承人模樣。

男生高了真好看,跟模特似的,以前他覺得一米九太高,現在看,真是賞心悅目。

大少爺也才十七歲,還能再長長吧?

他咬著吸管喝牛奶。

他應該也能再躥一躥吧?

小說世界的男人身高內卷真的很嚴重。

他的目光又落在濮喻的大長腿上。

長且直。

大概不管他如何要強,心底最大的缺憾依舊是自己的腿,所以他從小看人就喜歡看彆人的腿。

嚴重腿控人士。

他不喜歡太細的腿,也不喜歡健身男那種肌肉僨張的粗腿,他喜歡勻稱又有男性力量的腿,腿毛不能沒有,也不能太多,主要是他自己就沒什麼毛,他覺得不夠MAN,可能還是小時候受的欺負比較多,他向往健康強大的雄性力量。

他也不是帶著性意味看的,他是希望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雙腿。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因為腿太細,褲管空蕩蕩的,運動襪包裹著纖細的腳踝。

路漫漫其修遠兮,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擁有夢想裡的一雙腿。

書房裡,濮冠廷正在問濮喻最近在學校的情況。

他最近忙,他們父子倆也有快一個月沒見了。

濮冠廷問:“你還在搞那個遊戲公司?”

濮喻“嗯”了一聲。

“不要耽誤了你的學業。”

“嗯。”濮喻說。

濮冠廷頓了一下,看自己兒子一眼:“……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覺得早晚要拋棄的東西,也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外頭傳來敲門聲,隨即房門被推開,孫秘書低聲說:“榮董到了。“

濮冠廷點了下頭,摁滅了手裡的煙,對濮喻說:“你榮伯伯前天還念叨你呢,你也跟我一道過去吧。”

濮喻“嗯”了一聲。

孫秘書隨即笑著看向濮喻:“我聽嫂子說,你帶同學來家玩?”

濮冠廷聞言回頭,挑了下眉。

濮喻淡淡地說:“寧叔的兒子。”

濮冠廷問:“哪個寧叔?”

倒是劉秘書反應快:“是咱們車隊裡新招來那個寧威。”

濮冠廷“哦”裡一聲,難得他還能想起這個人。

他們從書房出來,去一樓的會客室,濮喻隔著玻璃看到寧威和其他幾個司機正圍著寧頌說話。

和成年男人站一塊,他看起來更單薄了。

兒子能進上東公學,寧威特彆得意,大大地在其他司機跟前炫耀了一番,回到後麵和劉芬又見了一麵,一家三口聚了沒幾分鐘,寧威就被人叫出去了。

他們車隊最近很忙,來濮家的客人很多,有些客人需要他們專車接送。

劉芬也去忙了。因為晚宴就要開始了。

保姆房挨著宴會廳,有點吵,寧頌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外頭倒是安靜的很,這邊的房子幾乎都是高牆圍著,街道又寬又安靜,就連白荊木樹樹齡都更老一點,透著一股扭曲孤寂的感覺。不遠處就是雙子大廈,天色未黑,就開始亮起燈來了,好像是政府投入的廣告,歡迎各大商團來上東。

今天天不好,天氣預報說晚上會有強雷陣雨。他也沒走遠,就在富人區這邊寂靜的街道上走了走,這邊有一排房子設計得都非常有特色,紅瓦白牆,有些開得早的白荊木花已經開始凋落了,落到路邊的車子上。他很喜歡逛這種地方,會激發他的靈感。

他看有些人評測他的遊戲,經常說的就是他想象力豐富,有趣,但是畫麵不太行。

他畢竟是野路子出家,缺少專業係統的學習。

他用手機拍拍走走,手機忽然提示一條論壇發來的私信。

【秋刀魚】發了個鏈接給他。

他點開一看,竟然是一條關於遊戲大佬謝清亭的深度專訪。

他剛在學校圖書館的雜誌上看到過謝清亭,知道對方是一個遊戲界的藝術家,他的遊戲以精美絕倫的畫麵和藝術深度著稱,獲獎無數。

【秋刀魚】:“可以看看。”

他當然知道【秋刀魚】是什麼意思。

他們剛認識的,【秋刀魚】就說過他在遊戲視覺效果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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