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變美後》全本免費閱讀
李猷去送鄭小波離開。
鄭小波說:“我跳牆進的跳牆出,不用送。”
李猷說:“有我在跳什麼牆。”
不知道的還以為學校是他開的。
寧頌和喬僑站在原地看他們遠走,喬僑說:“我家小波還是挺有義氣的吧?”
寧頌問:“你家小波是直男麼?”
喬僑瞪大眼睛:“他當然是,他女朋友都談了四年了!”
那就是純友誼了。
真好啊。
寧頌覺得他們這樣的人,相比較愛情,其實更適合友情。
愛情太私密,他們會不適應,友情剛剛好,溫暖又安全,給他們留了私人空間,也不怕得到又失去。
以前李猷在他心裡,是一個有些危險和野蠻的校霸人設,如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睛總是沉沉的沒有笑意。
和濮喻那種陰鬱也不一樣。
濮喻的陰鬱沒有那麼沉重,更像是一種孤僻。
他覺得李猷有一顆和他強勢外表完全不符合的靈魂。
可能和從前的他一樣,那麼厲害,不過是在漫長的反擊裡學會了保護自己,
“我要收回以前說過的李猷的壞話,我今天突然覺得他也很可憐,”喬僑一邊走一邊說,“仔細想想,他也才十八歲,很不容易。”
寧頌立馬說:“他應該不喜歡彆人可憐他,會惹毛他。你當著他的麵千萬不要表現出來。”
“我知道啦,他都不讓人知道他是下港灣來的,自尊心肯定特彆強。”
寧頌沒有繼續跟喬僑剖析李猷的心理。因為感同身受,知道被人剖析也是一種傷害。
但他自己是懂李猷為什麼不想讓人知道他是下港灣來的。
不是怕被人知道了當成攻擊他的把柄。
也不單單是一種十幾歲男孩子,很複雜和敏感的自尊。
是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是需要一副盔甲的,裹在外頭,不讓人看見本真的自己。
但寧頌回想從前的自己,彆扭而倔強,如果不是遇到了劉老師帶他走正路,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李猷本來對寧頌隻是有一點小小的波動,類似於同類互相舔舐的本能。但他覺得這一周,寧頌對他好像不像之前那麼防備了。
以
前寧頌會很乖巧地叫“猷哥”,總是仰起小臉衝著他笑,但他能感受到他對他的疏離乃至於抗拒,就像其他人對他一樣。
他習慣了這種感覺,要麼愛他,要麼就怕他。
但是寧頌和他之間那層隔閡好像隨著漸暖的天氣消融掉了。
這一周天氣極速回溫,上東州的春天短到幾乎可以馬上嗅到熱烈的盛夏。
這天他和劉放他們在打籃球,他有傷,打了兩下就在旁邊坐著觀戰了,忽然看到寧頌朝他跑過來。
寧頌跑到他跟前,喘著氣問他:“你怎麼不參加節目啊?”
李猷:“啥?”
寧頌笑:“你知道參加春日會能拿積分麼?”
李猷:“……”
寧頌說:“你們班不是有個詩朗誦麼,混進去很容易。我就參加了我們班的舞台劇,這種一群人的節目很好混,你站上去就有積分!”
李猷說:“不是,誰跟你說,我積分不夠?”
“我在公告欄看到的啊,你上公告欄了你不知道麼?因為積分太少,倒數第一!”
李猷竟然有點羞赧,說:“那是老子不願意掙那個積分。”
“我知道啊,不過你這樣到聯考怎麼辦?”
李猷不想跟寧頌說他成績很垃圾這件事。
他都沒正兒八經上過幾年學,聯考注定過不了。
“你最近是不是很閒?”他問寧頌。
結果寧頌語氣也不太柔軟,說:“不願意拉倒,我就多一嘴問你。”
“寧頌,你最近越來越猖狂了啊。”他說。
以前見了他尾巴都要夾起來,最近因為和學校裡幾個風雲人物走得近,大家也不敢再輕易嘲笑他,所以尾巴要翹起來了?
李猷牙癢癢。
寧頌更可惡了,裝作很乖的樣子:“沒有啦,我就是覺得春日會這種送積分的活動,大家都上過,就你浪費掉,很可惜。原來猷哥看不上,都是我多嘴。”
寧頌說完就走掉了。李猷抓了籃球砸他,當然不會真的對著寧頌砸,砸到了他旁邊地上,看寧頌嚇了一跳,李猷就滿足地笑了。
寧頌一腳把他的籃球踢回去。
寧頌今天要去書吧兼職。
天漸漸熱了,他一路跑過去,出了一頭汗,到
了卻看見沈令思在裡頭坐著。
“會長?”他推門進去。
沈令思在敲電腦,見他進來,看了看腕表說:“遲到了哦。”
寧頌笑著脫了外套,戴上圍裙,對店長說:“不好意思啊店長。”
店長笑:“你聽他嚇你,一分鐘而已。”
沈令思就笑了,繼續敲他的電腦。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這邊吹吹海風也不冷了,網球場開始熱鬨起來,偶爾還會有小情侶在網球場旁邊的看台上坐著吹小風談戀愛。
天藍海清帥哥多,這個耽美世界看起來竟然也賞心悅目。
不過因為這邊人氣旺起來,來書吧呆著的人也比上周多了一點。因為另外一個店員生病請假了,他今天乾的活有點多,一直忙個不停。見沈令思把電腦裝起來,他就笑著問:“要走了麼?”
沈令思點頭,今天的存在感已經刷夠了,他工作太多,得去辦公室處理一下。
第一次覺得分身乏術。
而且他高三了,等到六月份就畢業了。寧頌卻還要在這裡呆一年多。
他原來想徐徐圖之的計劃已經泡湯,沒有時間給他來小火慢燉。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說:“對了,你是不是喜歡一個叫elope的樂隊?我之前好像見你的入學申報資料上有寫。”
寧頌點點頭。
上東公學的申報內容很多,其中有關於興趣愛好的內容,喜歡的電影,喜歡的音樂類型等等都有問到,當時有一項問他最喜歡的歌手是誰,喜歡聽什麼樣的音樂,他上網搜了一下,大家都寫什麼高級的名家大作,他覺得他一個什麼樂器都不擅長的貧民區的學生這麼填裝逼有點過了頭,所以填了幾首elope的歌。
沈令思就說:“他們那個樂隊好像這周要來上東娛文台上節目,那節目招現場觀眾,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