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變美後》全本免費閱讀
今天書吧老板給寧頌發了一周的工資,沒幾個錢,但寧頌很高興,他打算請喬僑吃個飯。
喬僑平時沒少給他買吃的,他書桌裡都快被喬僑給塞滿了。
他打算等他在KTV兼職的工資發了,就請濮喻,沈令思和盛焱他們所有人撮一頓大的!
他在點評軟件上找了一家美食街上物美價廉的餐廳,把位置發給了喬僑。
寧頌一邊走一邊在評論區看那家餐廳的評價,順便看了一下他們家的招牌菜。
正走著呢,忽然有一隻花花綠綠的紙飛機向他投了過來。
寧頌忙伸手去接,眼瞅著紙飛機都快飛到他跟前了,忽然在空中打了個旋轉,又飛回去,他就在夕陽的光輝裡看到李猷輕巧巧地把紙飛機接在手裡,衝著他壞笑。
切,逼王。
他身邊還有劉放和林狸他們,他們好像是剛吃完飯從食堂出來,林狸的手裡還拿著半杯奶茶。
夕陽下幾個人都帶了點不良習氣,林狸倒不複在大洋坊的潑辣,又變成了那個規規矩矩穿著製服,漂亮媚氣的男生。
他覺得林狸可能不隻是李猷的愛慕者,他應該有打入李猷的社交圈子,某種程度上還是他的小弟。
劉放他們跟他關係顯然也很好。
寧頌笑著拍手:“哇,猷哥好厲害。”
李猷看他:“再裝。”
寧頌就拿著手機走掉了。
李猷笑起來。
寧頌看到他又把那隻紙飛機投了過來,這一回紙飛機飛到了他跟前,他抓住了。
疊紙飛機也要看技巧,他把那紙飛機拿手裡端詳了一把。李猷是用一張普通的宣傳單子疊的。
等他抬頭,李猷已經帶著人要走。
“猷哥。”他叫住他。
李猷回頭。
“你們班那個詩朗誦,你報名了麼?”
李猷說:“你看我是會詩朗誦的人麼?”
林狸他們就笑。
寧頌也笑了一下,伸手就把他那個紙飛機又投了回去。
他投的並不好,紙飛機被他剛剛攤開過,也沒疊好,所以飛不起來了。不過他們距離不遠,還是被李猷抓到了手裡。
寧頌已經走掉了。
李猷:“嘿!”
寧頌也沒回頭。
林狸看了一眼李猷,見李猷舌尖頂著腮望著寧頌的背影,夕陽從側麵照到他的臉上,高挺的鼻梁泛著汗光。
寧頌先到了餐廳,不一會喬僑也到了。
他們正在吃飯,喬僑收到一條信息,看了一下,然後抬頭,把手機給寧頌看:“李猷要我把你號推給他。”
寧頌說:“你推啊。”
喬僑一邊回信息一邊說:“你最近幾天見他了麼,聽說他這兩天有拳擊賽,他那手能打麼?”
寧頌說:“反正手上是沒纏繃帶了。”
他剛說完,就收到了李猷的短信。
“FB通過一下。”
寧頌點開FB,就看到李猷的好友申請。
FB並不是臉書,隻是簡稱一樣,是這個世界的主要社交媒體,全稱叫friendbridge,翻譯成中文大概就是朋友橋友誼橋之類的,他用起來感覺很像微信,隻是應用更廣泛,尺度也比較寬。他還有在上麵刷到一些少兒不宜小視頻。
李猷FB頭像是一隻帶血的拳擊手套。
真的可能是同類相惜的緣故,他看到李猷的頭像,居然也有點感慨。
他就和李猷互相關注了一下。
李猷發信息:“脾氣還挺大。”
寧頌回了他一個表情包,一個古裝男捂著胸口說:“小的好冤枉!”
加上盛焱,喬僑和範多多他們,以及以前幾個老同學,他的互相關注突破十個人了。
他平時不玩FB,覺得很無聊,吃完飯閒著沒事乾,想著既然加了,那就把他身邊這些人都加一下。
尤其是濮喻。
濮喻發信息經常幾個字幾個字地發,他都覺得很浪費錢。
說起來他到現在也就隻有濮喻的電話號碼,他覺得濮喻和他一樣,應該也是不怎麼玩社交軟件。
FB都是實名製,他搜了一下濮喻的名字,出來幾個重名的,他一個一個翻下去,居然沒看出哪個是濮喻的。
感覺都不像他風格。
他就問喬僑:“哪個是濮喻的賬號?”
喬僑說:“他沒有fb,他注銷了。”
寧頌抬頭。
喬僑喝著果汁說:“他初中就注銷了。”
“注銷
了?”
喬僑放下果汁,露出他常見的八卦神態,他今天還戴了黑框眼鏡,看起來更像個八卦NPC了,扶了扶眼鏡靠過來說:“說起來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了,他初中的時候不像高中的時候那麼獨……獨來獨往的獨哈……那時候他也是跟同學玩的,有幾個富二代跟他關係還行,也會一塊打球一會吃飯什麼的。後來他們那幾個人私下聊天記錄不知道被誰給爆出來了,爆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概就是他們幾個人在小群裡吐槽濮喻,說他不愛說話,無聊啊,裝啊,要不是看在他家裡的麵子上誰跟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啊之類的,更過分的還在商量過生日找濮喻要什麼禮物,說反正要什麼他都會給……反正說的挺叫人難堪吧。那時候這事在我們初中部傳好凶。大概也是那個時候,他社交賬號就注銷了。”
寧頌:“……”
“後來那幾個人轉學了好幾個。不知道是自己轉的,還是被迫轉的。剩下一兩個現在跟濮喻也和陌生人差不多了,都是躲著他走。”喬僑說,“從那以後他就什麼群都沒加了,你沒發現他班級群都不在麼?他比較高冷我覺得和這件事也有點關係。其實我覺得他還行啊,也不是特彆悶。”
寧頌“嗯”了一聲,就後悔今天請吃飯,沒把濮喻叫上。
他們吃完飯出來,寧頌就老想著這件事。天黑了,美食街熱熱鬨鬨,食物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構成了金黃的路燈下滿滿的煙火氣。美食街上有幾個初中部的學弟來覓食,看起來明顯要青澀很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寧頌看著他們,想濮喻初中大概也是這個年紀,可能要比這幾個學弟高一些,但肯定眉目一樣青澀。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那天在他們家,濮喻對劉芬說,“我有點悶。”
濮喻確實有點悶,但他此刻突然意識到,濮喻眼裡的自己,可能更悶。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太悶了,所以才說他“遷就”他。
明天他不用做兼職,正常上下課,到時候吃飯的時候一定叫上濮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