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看了一眼濮喻:“濮喻也去當觀眾?”
寧頌:“你看,區彆對待吧,我怎麼隻能去當觀眾,他怎麼就不能當觀眾?”
“你少貧嘴,”他說著看向濮喻,“就是沒想到濮喻也會去。”
他們倆一來一回跟鬥嘴似的,濮喻難得插進去一句,說:“嗯,一塊去。”
寧頌跟盛焱的熟稔叫濮喻心驚,寧頌對盛焱說:“因為他比你有眼光,他也喜歡elope啊。”
寧
頌又和他們閒聊了一會,甚至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和妞妞隔空互動了一下。
濮喻就在旁邊默默地陪著他。
“你們班長跟你聯係了麼?”盛焱問。
寧頌說:“聯係了。”
“你考慮考慮唄,你看,不光我看好你,導演都看好你。我帶你,你怕什麼,沒你想的那麼難演,而且演主角積分更多你知道吧?”
這一點確實很誘人。
黎青元問說:“誰要演主角,寧頌?”
盛焱就說:“傅繪生被他那個醋缸男朋友醋得辭演了。”
黎青元笑:“被你醋走的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見高弘軒在那盯著我看就煩,他以為他男朋友是天仙呢,人人都喜歡,我看不如寧頌十分之一。”
黎青元樂不開支,目光掠過旁邊的濮喻,見大少爺沒有笑意,唇角就壓下來了。
寧頌說:“那你要看看眼睛了。”
盛焱笑:“真的啊,我覺得你比他強多了,咱們倆合作吧,熟人多好。跟我這樣的大帥哥搭戲,你還能吃虧?”
寧頌還在猶豫,也沒立馬答應。
他主要是覺得自己勝任不了。
“我再想想。”
“還想。”盛焱微微彎腰湊向寧頌,濃鬱的白發在陽光下被風吹的飄起來,他明媚的容貌在陽光下近乎耀目,叫濮喻仿佛被這盛大的陽光凍住了。
和盛焱他們分開,寧頌走了一會,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你剛才說什麼信?”
濮喻很突兀地說:“其實我對elope不熟,也談不上喜歡。”
寧頌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濮喻。
濮喻說:“我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表現的好像自己也喜歡的。”
寧頌就停了下來。
濮喻也停了下來,神色陰鬱,濕漉漉的汗水像是浸淫他的眼淚一樣。
他長的真秀氣,臉真好看,陰鬱的眉毛上挑,叫他多了幾分男子氣勢。他一直覺得這個長相很特彆。
濮喻看向他,好像要把一切坦白給他看。
他不是嫉妒盛焱,不是出於個人的占有欲和嫉妒,他是被他和彆人在一起時候的明媚所刺痛,刺痛不是因為自己的得失,而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樣努力,也不能帶給
他彆人靠天性就能帶給他的快樂。
“我還給你寫了一封信,放你床頭上了,你可能沒看到。等會你回去看看,看完再考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電視台。”
濮喻微微垂下頭,身上的熱氣似乎都被風吹散了。
寧頌聽到他給自己寫了信,更吃驚了。他覺得這是很嚴肅的事,心下突突直跳,也不敢亂開玩笑了,隻說:“好。”
這一路上他們都沒再說話。寧頌時不時看濮喻一眼,他終於明白濮喻今天的反常是因為什麼。
他到底要說什麼啊,還要寫信這麼正式。
兩人回到家,看到孫姨他們在客廳裡忙活,孫姨問說:“今天訓練累麼?”
濮喻說:“還好。”
說完就上樓去了。
劉芬對寧頌說:“不要太急,本來打工就累,運動也要悠著點。”
“知道了。”寧頌說著也跑上樓,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他果然在自己床頭看到一個牛皮紙信封。
他今天起床起的急,居然都沒看見,怪不得他在體育館看到濮喻,濮喻會那麼古怪地看他。
他拿起那封信,在床頭坐下,細白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信封,反而有些緊張,感覺情竇初開的男孩子,拆開人生第一封情書的時候,都不會像他現在這麼緊張。
因為濮喻說的肯定是很大的事,至少對他是很大的事。
他將裡頭裡頭的紙都抽出來,首先看到的,卻是一張GDC的邀請函。
寧頌張大了眼睛,在邀請函的最上麵,看到了他的名字。
他卻沒仔細去看邀請函,直接翻過去,然後他看到濮喻寫給他的信,第一句就是:
【不吃腥的貓】:
你好。
這是一個很晴朗的天氣,春光明媚,花香穿過高牆,浮過庭院,從窗戶湧進來。濮太太他們回來了,家裡車來人往,笑語盈盈。
家裡來了幾個客人,濮太太把一堆給兒子買的禮物給他,叫濮喻下去見客。
他們這些人都很注重對孩子社交方麵的教育,客人們也不會完全把濮喻當小孩子看,他們都知道他做遊戲公司的事,雖然濮冠廷覺得這是不務正業,但這些叔伯們卻都很支持濮喻,當然也不是認可他就要走開公司這條路,隻是覺得孩子早
點獨立做事業是很好的曆練,最近上東州要舉辦GDC,他們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所以跟濮喻聊了一會。。
等這些叔伯們隨濮冠廷一起離開,濮喻出來,沒看到寧頌的影子。
他也沒有上樓去找他,他來到後院的玫瑰花架下,這幾日天氣暖,玫瑰花已經長出了細小的花骨朵,花莖細硬,帶著刺。
他的身形很瘦,因為見長輩,穿的很齊整,黑色的外套,灰色的西裝褲,黑皮鞋,正式到好像求婚都可以。
劉芬回房間拿東西,隔著窗戶看到他,笑:“小喻,你怎麼在這裡,剛小頌找你呢。你們不是要去參加什麼節目麼?”
濮喻問:“他在哪?”
“這兒啊。”寧頌的聲音傳過來。
他就看到寧頌換了身衣服,穿著一件素白的T恤,外頭搭了個很薄的卡其色格子外套,發白的牛仔褲,白球鞋。
劉芬笑一下,就把窗戶拉上了。
寧頌舔了下嘴唇。
好像兩人都有些尷尬。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