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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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寧頌笑得很乖。

這張自拍沒有找任何角度,說實話不管是盛焱還是寧頌,拍的都沒有本人好看,但看起來就是賞心悅目,叫人心顫。

因為他們倆看起來真的非常的青春,美好。

這是濮喻身上沒有的顏色,明亮的,鮮妍的,他更像是一團黑,連帶著寧頌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顏色都是沉的。而盛焱開朗熱烈一身少年感,像一束光。

濮喻盯著他們倆的合照,心裡似有怪物扭曲爬行。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寧頌和盛焱就爬起來了。盛焱從起床開始就拿著相機錄視頻,寧頌睡眼惺忪地用手擋著鏡頭,盛焱說:“用鏡頭記錄美好生活。”

寧頌刷牙的時候,他就站在寧頌身後,一邊刷牙一邊拍鏡子裡的他們倆,他也學寧頌把鏡頭放大,最後就隻拍寧頌的臉,寧頌對著鏡子挑眉,他人變得利落大方,就連眉眼似乎都變得張揚了,頭發濃密,幾乎看不出卷發了,可愛的感覺變成了帥氣,盛焱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抱著一個紙箱子,身後的背包又大又沉,他想這個新學生看起來怎麼那麼可憐。

“我家阿寧初長成。”他說。

寧頌笑了笑,還靠近了鏡子說:“我現在好像確實變好看不少。”

肉眼可見的變化,他自己都能察覺出來,彆人眼裡可能變化更大。雖然和盛焱這樣頂級的大帥哥不能比,但也甩普通人一段距離了,他已經相當滿意。

他見盛焱在盯著他笑,漱口說:“彆拍了,趕緊洗漱,我給你多拍幾張照片。”

太陽還沒出來,寧頌就把盛焱拉到花田裡去拍照片。

“你看遠處的山,你看這霧,還有這濕漉漉的花,你相信我,絕對出大片。”寧頌說,“不要害羞,pose擺起來!”

盛焱哈哈大笑,他平時很愛臭美自戀的一個人,今天擺起pose來卻有點收斂。寧頌說:“不要裝,做自己!”

盛焱笑:“這叫文藝,你懂不懂!”

說著站直了,對寧頌說:“看,太陽升起來了。”

寧頌扭過頭去,看到紅色的朝陽升起來了,金光燦燦照著清晨的茉莉花田,也照著他們兩個。寧頌突然想起那句歌詞,【陽光照著你】,覺得這一切不比那天盛焱叫他看的粉色朝霞遜色半分

他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的路上在FB上發了一堆。

等到了學校,興奮勁才漸漸褪去。

回來的有點晚了,他和盛焱在回宿舍換校服和去上課中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上課。

倆人飛快地穿過校園,在三四班中間的過道上分開。

還好踩著鈴聲進來了,先於老師一步跑進了教室。一身盈盈的綠吸引得大家都在看他。

他飛速地跑回他座位上,喬僑說:“我還以為你要曠課。”

寧頌飛快地將英語書翻出來,扭頭朝濮喻那邊看了一眼,卻看到濮喻的位置上坐了其他同學。

喬僑低聲說:“濮喻換座位啦。在後麵。”

寧頌往後看一眼,見濮喻一個人在班級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坐著。

他愣了一下,濮喻也沒看他,似乎在看書。

“你脖子上怎麼了?”喬僑問。

寧頌撓了撓:“不知道是過敏還是被什麼蟲子咬了。我腿上也有。”

老師已經進來了,他就沒再說話。

這一節是英語課,他們的英語老師有兩個,一個上東本地的,一個歐聯邦來的白人,今天是後麵的白人老師,主要負責教口語,最喜歡互動教學,他知道寧頌英語口語最差,上課的時候最喜歡點他站起來互動。

寧頌的英語其實有了極大地提高,但是口語依舊不太靈光。以前上英語課,每次他發言都會有人偷笑,如今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

反正他們班現在除了金洋依舊看他不順眼,其他人對他都挺客氣。

好不容易撐過這堂課,寧頌立馬跑去上廁所。

坐了那麼久的車,回來就直奔教室,他都憋壞了。

出來就碰見了盛焱,兩人心照不宣,一起往廁所去,回來的時候盛焱拉他去便利店買吃的。

他們回來的匆忙,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盛焱買了三明治和牛奶,一人一盒,一邊吃一邊回來。盛焱低頭看他脖子,說:“你彆撓了。”

“不癢了。”

寧頌還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怕給濮喻看到,兩人在教室外頭把三明治吃了,牛奶喝了。喬僑趴在窗戶上問:“我剛看到焱哥的FB了,你們去看花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

“他喜歡茉莉花,我才帶他去的。你又不喜歡。”盛焱說。

“那麼大一片花田,誰會不喜歡啊。我們周末再去啊。”

寧頌點頭,說:“那邊還有其他花,真得很值得去春遊,到時候叫上其他人,咱們可以一起去露營。”

“那去桃林穀吧,那邊漫山遍野都是桃花,玩的地方也多。”盛焱私心不想他們再去看茉莉,於是提議說,“那邊還能玩漂流。”

“桃林穀太遠了。”喬僑說。

盛焱說:“玩兩天正好。”

寧頌吃完了東西才走到喬僑那裡去,見濮喻從教室前頭接了杯水回來,從教室過道裡路過的時候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喻哥怎麼換位置了?”寧頌問喬僑。

喬僑說:“不知道啊,早晨來的時候就見他突然換了位置了。”

說完壓低了聲音:“你們看金洋,都快哭了。”

金洋在桌子上趴著一動不動。

寧頌就從後門進去找濮喻,問:“你怎麼搬到這兒來了?”

濮喻朝寧頌看一眼,表情一僵。

寧頌看向濮喻,感覺濮喻的神情似乎瞬間碎掉了。濮喻忽然回過神來,說:“你脖子被蟲子咬了?”

寧頌抬起下巴,撓了一下脖子說:“可能是。”

其實稍微用點正常的思維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吻痕,但那一刹那的誤會還是叫濮喻掉進冰窟窿裡爬不出來了。

他看著寧頌,餘光看到窗口的盛焱,喝著他常送給寧頌喝的牛奶,慢悠悠地看著他們。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才意識到盛焱和寧頌都沒來得及換校服,放眼一片黑色製服裡,唯獨他們倆是兩抹輕盈的綠。

他今天來教室是帶了校服的。

濮喻起身從他櫃子裡把校服拿出來。

“你把我校服帶來了?”寧頌吃驚地問。

濮喻說:“我的。去換了吧,彆被風紀部的人逮住了。”

寧頌在教室裡就換了上衣,濮喻不隻是個頭比他高半頭,身形差距更大,他肩膀窄很多,那校服穿他身上特彆不合身,他將袖口卷起來,然後看濮喻一眼,濮喻坐在那裡寫東西,也不看他。

他就拿著褲子去廁所換。

盛焱在門口說:“教室裡還準備了一套

啊。”

“不是我的,喻哥的。”寧頌說著往廁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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