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2 / 2)

寧頌換好衣服以後,就坐在軟凳子上等他。他去將製服脫了,偏偏小張平時就喜歡開黃腔,朝他短褲前看一眼,

今天突然來了一句:“你說你這吃什麼長的。”

旁邊有個平時更沒正形的劉哥說:“現在的小孩不得了啊,小盛讓幾個哥哥都不敢脫褲子了。”

論開黃腔,這些直男彆提多惡臭,盛焱平時也習慣這些人的口無遮攔,今天卻很放不開,當著寧頌的麵,臉頰上都發熱,隻說:“滾。”

說完扭頭看向寧頌,見寧頌似乎在笑,隻感覺臉頰更熱了。

他套上褲子,拿了個外套對寧頌說:“走了。”

寧頌和他一起出來,他見寧頌似乎還在笑,心頭一時心潮翻滾,忽然拉住了寧頌的手,靠在牆上歪頭看他。

他這樣俊美無雙的少年,這樣看人的時候,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就算是習慣了他美色的寧頌,也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有幾分不自在:“乾嘛?”

盛焱笑起來,笑容愈發叫人目眩神迷,寧頌又有了那天聽盛焱唱《茉莉》時候的感覺。

千萬朵茉莉在他心頭搖晃。

盛焱卻隻笑著轉身,兩隻手往褲兜裡一揣,酷酷拽拽地往前走說:“彆跟著劉哥他們學壞了。”

到了外頭,他跑去騎他的電動車,卻看見一輛豪車在旁邊停著,高弘軒在豪車旁邊的台階上蹲著。

盛焱一身熱氣散去了大半,也沒去理他,徑直跨到自己的小黃車上,擰了鑰匙,滴滴按了兩下喇叭,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開到寧頌跟前,說:“上車。”

寧頌跨上車,看到傅繪生背著個背包從店裡出來。

他坐著車走遠,又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傅繪生走到了高弘軒跟前,高弘軒仰著頭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又突然想起濮喻來了。

濮喻和高弘軒當然是不像的,一千個高弘軒比不上半個濮喻,濮喻雖然占有欲也很強,很愛吃醋,但醋吃的很文雅,不會叫人難堪,好像都是自己忍,忍不住了,才會暗暗隻朝他撒個嬌,祈求兩句,問說,你能隻跟我玩麼?看見你和彆人親近,我就生氣。

他隻是想,高弘軒這樣的人,因為脾氣暴躁,所以情緒外露,吵了架也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蹲在地上,仰頭看傅繪生的模樣,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那悶葫蘆一樣的濮喻呢?

是不是他看不到的,比他看到的還要酸澀落魄。

濮喻真是可惡

,在他腦海裡陰魂不散。

他這樣昏昏沉沉地想著,看著地上的影子發呆,抓著盛焱衣服的手也不覺用力。盛焱今日也是難得的沉默,想著要是一直這樣走下去也不錯,人生不過是無數個瞬間,而這一個瞬間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到濮家大門口的時候,可巧看到濮太太他們居然都在家門口站著。門口停了很多車,盛焱將車子停下來,寧頌剛要下車,就聽見一個清脆的童聲喊道:“小頌哥哥!”

濮英這麼一喊,濮太太他們全都看了過來。

個頭最高的是濮喻,他比濮冠廷還要高一點,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黑白分明,抿著嘴唇望著他們倆,然後臉色一沉,回過頭去,不再去看他們。

盛焱雙腳踩著地,看了看濮家那些人,對寧頌說:“那我先走了。”

寧頌點頭,看著盛焱騎車慢悠悠地穿過車流。他的黃色小電動車在一堆豪車裡頭格外顯眼。濮太太遠遠地笑著問寧頌:“是你朋友麼,這麼晚還送你回來?”

寧頌點了一下頭,過去跟濮太太他們打了招呼,濮冠廷在跟彆人交談,他也沒敢打擾。有客人問濮太太他是誰,濮太太笑說:“家裡阿姨的孩子。”

濮英拉著他的手往裡走,說:“我收到好多新玩具!”

進到裡麵,發現劉芬她們正忙著收拾院子,除了她們常住在家的幫傭,還有些穿製服的年輕人,濮英拉著他往裡走,聽見濮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太晚了,該睡覺了。”

濮英立馬停下了腳步,寧頌跟著回頭,見濮喻頗有些嚴肅地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濮喻這個當哥哥的實在太有威嚴了,他平時不嚴肅的時候濮英就有點怕他,如今這麼嚴肅,濮英立馬老實下來了,立馬很乖地對寧頌說:“那小頌哥哥,明天你等我起來哦,我明天不用去上課。”

寧頌笑著點頭。濮喻勾手,濮英就走過去了。

濮喻把照顧濮英的阿姨叫過來:“叫他去睡覺。”

“早就讓他睡了,他不肯。”阿姨趕緊把濮英抱起來走了。

寧頌見劉芬在搬椅子,跑過去幫忙。劉芬才看到他,說:“回來了。”

寧頌搬著椅子問:“搬哪兒去?”

“旁邊那個小倉庫。”

寧頌

搬著椅子往前走,問劉芬:“辦宴會?”

“濮老先生來了,今天在這兒呆了一晚上,才走。”提到濮明恪,劉芬頗有些激動,“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呢,比電視上看著年輕多了,就是沒有電視上和氣。”

說完回頭見濮喻拎著個椅子跟過來,有些尷尬,趕緊說:“你放下你放下,我們來就行。”

濮喻說:“沒事。”

寧頌將椅子放進雜物間,回頭接過濮喻遞過來的椅子,也沒看他。

劉芬也不讓寧頌幫忙搬了,讓他們倆都上樓去。

寧頌就和濮喻一起上樓來。上到二樓,他回頭,濮喻已經往他房間走,走到門口回頭看他,寧頌就急匆匆回房去了。

寧頌很懷念他和濮喻以前的關係,如今兩家這個關係,工作上還有點牽扯,真是難搞。他決定從下周開始,找個理由,儘量不往濮宅來了。

濮喻周六上午去了一趟比賽場館,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沒看到寧頌,下午他在家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才聽劉芬說寧頌上午就回學校了,說是學校有事。

濮太太問濮喻:“最近是訓練太累了麼?看你精神這麼差。”

濮喻“嗯”了一聲,說:“有點感冒。”

晚上的時候榮伽和給他打電話,說明天要來觀賽,見他情緒不高,問:“怎麼,聽說我來也這麼冷淡?”

濮喻說:“你要怎麼熱情?”

“明天我早點去,你那個小朋友也會去吧,到時候給我引見引見唄,認識一下這位大佬。”

濮喻心防很緊,並沒有要跟榮伽和分享他失戀心事的打算,隻隨便聊了兩句,落寞地說:“他不一定去。”

“鬨矛盾了?”榮珈和說,“你不是說他性格特彆好,特彆能包容你,對你無敵好?”

濮喻可沒有用過“無敵”這樣的形容詞,可眼下也不想爭辯,隻是被朋友這麼一說,又想起寧頌性格有多好,多包容他,對他多好。

多值得他愛。

沒錯,他不隻是喜歡他,他甚至很愛他,這幾天他活在冰窟窿裡,愛意反倒比從前更濃烈,帶著自罰式的猛烈酸沉,要把自己全部腐蝕掉。

“是我的問題。”他說。

周日這天,上東公學比平時非周末時間還要熱鬨。寧頌清早起

來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二三號樓前的大廣場上停了好多大巴車。聽喬僑說他才知道這是學校專門接同學去賽場的大巴車。

知道這個比賽學校很重視,沒想到重視到這個程度。

“開玩笑,全校出動,校長都會去。”喬僑說。

寧頌還看到學校裡掛了幾個橫幅,都是給這場橄欖球賽加油的。

這麼大陣仗,寧頌都替濮喻壓力山大。

他們以班為單位統計人數,有些距離賽場近的同學都選擇了自行前往,他們班來學校的大概有一半人,就連他們班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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