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氣無處可發。
——
次日。
事實證明,果然感冒拖得太久,就不小心變成了重感冒。
彆墅花園門口,褚母目送走了家庭醫生,又趕緊回到家裡,去廚房叮囑阿姨做點清淡可口又有營養的食物。
二樓臥室,褚笛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靜靜的,小小的一團。
剛打完點滴,燒退了,但她還在沉睡中。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好多人的臉,還看到了好多戲劇的畫麵,夢裡的她竟然會因為男人的忽冷忽熱而傷心,就像從前一樣,於是她不知不覺中淚水打濕了半邊枕頭。
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褚笛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卻還是掙紮著睜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閉著眼睛靠熟悉的感覺接通了電話。
“褚總,看你沒來公司,在忙嗎?”
褚笛緊緊閉著眼睛,溫柔的嗓音虛弱的開口:“薇婷姐,你說。”
“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休息一會就好了。”
“那就好,是這樣的,這幾天我都忙著調查江城各大集團名下的黃金地理位置服裝商鋪的營業額情況,如果我們要擴大門店的話,能夠繼續入駐到尊藍廣場是最好的。我今天上午已經約見了負責門店管理的黃副總,他的意思是已經沒有適合我們的了,但後來我又讓林姐托關係去問,說可以給我們安排,隻是租金翻倍,翻三倍。”
“三倍?”褚笛倏然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天花板,忍不住說道,“尊藍是瘋了嗎?”
尊藍作為江城最大的商場品牌,租金比一般的已經貴了一倍,這下直接翻了三倍,他們根本承擔不了這個成本。
“聽說池氏總集團換了總裁,池家那位獨長孫就二十七八歲,估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捏不好分寸了。”
池以恒……
但她依照對他的了解,他做事並不是魯莽蠻乾的風格,反而,是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藏玄機的手段,這種擺明了占便宜並且帶有貶低意味的行為。
她覺得不對勁。
褚笛瞬間清醒,嚴肅的說道:“我想辦法再打聽下,先不著急,這件事我先親自負責吧。這幾天我可能去不了公司,麻煩薇婷姐你和林姐監管下公司。”
“好的。”
掛了電話,褚笛便從床上起來,頭還是有點暈,但好很多了。她重新打開手機屏幕,撥打了褚父的電話,隻是不知道是在忙還是什麼原因,連續打了好幾個都無法接通。
她不再猶豫,起身走進浴室,準備收拾收拾,去公司找褚父。
換好衣服畫好妝下樓,褚母正端著餐盤準備去樓上,就看到褚笛風風火火的下樓,一問也沒問出什麼,人就消失不見了。
褚母一臉擔憂,隻恨自己不是孫悟空,不然一分身趕緊把她抓回來。
——
下午茶餐廳內,穿著中式旗袍的服務員動作流暢優美的完成一係列的泡茶流程,沏好茶放在倆人麵前。
褚笛今日將頭發簡單盤起,穿著西裝,乾練利落中不失溫柔,容貌美麗出眾。而對麵的微胖男人穿著品牌價格不菲的西裝套裝,行為素質卻很是一般。
“感謝黃總賞臉見麵,關於入駐……”
黃豪打斷了她的話,單手撐在椅背上,另一隻手則是不顧室內的禁煙標誌點燃了根煙,煙霧彌漫,他漫不經心的說著,“沒想到褚女士長得這般柔情似水,倒還是個急性子的人。”
褚笛聞著刺鼻的煙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知怎的,就想起來,池以恒之前也愛在煩悶時抽煙,但後來,他竟然就戒掉了,旁人問他,他說是因為每次看見褚笛不舒服的表情,他心疼,所以後麵一直克製著。
褚笛厭煩這煙味,沒了好臉色,“黃總貴人多事,我怕耽誤您時間。”
黃豪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們尊藍作為江城的標杆企業,說擠破腦袋搶合作也不為過,你想入駐,沒那麼簡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