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也看起來好生悲傷:“看來他當時是真的一點沒注意到我,唯有我獨自記下了驚鴻一瞥。”
“仙宗弟子出手除祟救人再平常不過,況且你也說了,那年是整個客棧裡的人一起被他救下,當時夜黑風高,他怎可能把每個人都記得分明。對他而言,你是陌生人,他是背了人命的仙宗叛徒,一上來就交心透底也不現實。”葉驚語絞儘腦汁,努力安慰自己的財神奶奶,“況且現在人在你這裡,你想抓住他的心還不是易如反掌。”
“等等!”墨辰也突然鳳眸一亮,坐直身體,“你剛剛說什麼?”
葉驚語有些懵,遲疑重複道:“況且現在人在你這裡……”
墨辰也:“不是這句,是前一句。”
“你是陌生人,他是背了人命的仙宗叛徒。”葉驚語往前倒了一句。
“正是了!”墨辰也的鳳眸亮極了,“我若幫他洗刷掉這冤屈,他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了?”
葉驚語:“不是,誰說他一定是冤枉的?”
“玄煞魔尊說的啊。”墨辰也一臉無辜,“這個魔尊還打賭要查真相呢。”
“那你等著玄煞魔尊查不好嗎?”葉驚語驚呆了。
墨辰也語氣激動起來:“可玄煞魔尊會管謝仙修的死活嗎?說不定哪天這個大魔頭就會出現在我家門口,把我和謝傾安一起殺了頂罪。或者仙宗找到我藏了謝傾安,把我一起抓了。到時候彆說什麼奶茶上新,阿然整個人都沒了。”
“好,好,好。”葉驚語認輸,仙宗魔頭無論打成什麼樣子,打擾葉老板賺錢是萬萬不行的,但他誠懇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打算怎麼查呢?”
墨辰也不答話,鳳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葉驚語。
葉驚語瞬間心道不好,剛要起身想個理由開溜,卻被墨辰也一把抓住手腕,按回木椅。
“葉老板。”墨辰也笑得乖巧,看得人心中全是惶恐,“好歹幫幫忙嘛,價錢什麼的,都好商量。”
金玉滿堂紅店如其名,開業即爆火,預訂的單子直接排到半個月後。
但本該高興得葉驚語卻輾轉反側,欲哭無淚。
他根本不想卷進天罡閣閣主之死這團亂麻。
且不說此事現在有些棘手,金玉堂本就隻收線索不查案,單單是玄煞魔尊已然橫插進來,一人單挑六大仙宗打賭洗冤,彈彈手指就把能打的仙宗全部扣走,恐怖如斯,葉老板真心一點點都不願惹上。
偏生和自己合作密切的阿然把謝傾安撿回了家,現在無人不知金玉堂的葉老板與阿然走得很近,萬一仙宗或者玄煞魔尊找上她,自己豈不是也很難說清。
葉驚語頭好疼。
他愁得口渴,翻坐起身倒上涼茶連灌三杯,低頭思索片刻後重重歎氣。隨後抱臂慢慢走到窗前,推開窗扇。
繁星如銀,白日裡熱鬨的落宿鎮漸入深睡。
他對著整片安靜的夜學了三聲短促的鴿子叫。
隻過片刻功夫,一隻灰羽鴿扇動著翅膀一躍透過窗扇,飛入屋中。
為了不讓謝傾安發現鎮南王的鬼息,墨辰也早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