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班主任這麼一打岔，薑艾也回過頭。
同桌田舒悄悄遞來一張紙條，“就是周翊然把水倒你凳子上的，還不準我們提醒你。”
薑艾嗤笑一聲。
看那個賤兮兮的樣子，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她在紙條上給田舒回：“知道了，謝謝。”
過了片刻，田舒又用小拇指攆著一張紙條遞了過來，“你可以把校服外套圍在腰上，擋住。”
薑艾：：“……不用了。”
不是她的錯，她為什麼要遮掩？而且，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遮掩的。
而此時，班主任恰好念到她的名字。班主任是位麵黃肌瘦的中年男人，飽經滄桑的臉上刻滿了皺紋，口頭禪是：“我真的是為你們操碎了心。”
“薑艾！”班主任瞪著眼睛看著她，兩條眉毛簡直要豎倒天上去了，捏著她試卷的手抖得像是中了風，“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本次考試又是年級倒數第二，數學才考了五分！”
薑艾：“……”
屬實沒想到原主成績這麼差。
薑艾走上前，從班主任手裡接過試卷。
班主任當著她的麵火力全開，明明距離變近了，他的嗓門反而更大了：“你說你是不是爛泥糊不上牆？你說說你這個數學五分是怎麼考出來的，就是叫一頭豬來答題都比你分數高！”
全班哄笑。
奇怪的是，薑艾臉上全無慚愧之色，她竟還配合地點點頭，似乎很認同班主任的說法。
班主任李國強一時愣住了。薑艾這個女生，性格孤僻、成績差，可在老師麵前一直是一副老實的樣子，從前被說幾句重話都會露出羞愧欲泣的表情，可今天她的表情為何如此淡定，仿佛這個成績是彆人的，和她無關一樣。
在他愣怔間，薑艾已經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國強突然注意到，薑艾的褲子濕了一大片。他心裡猛地一驚。
該不會是被自己嚇尿了吧？學生的成績固然重要，可要是被自己罵出了什麼心理或生理上的疾病……
李國強強行鎮定下來，繼續公布下一名學生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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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第一次看到原主的試卷，她充滿了好奇並略感震驚。
班主任說的對，數學5分的成績，到底是怎麼考出來的？古閔熒星的考試，大部分采用的是選擇題，四選一，正確率應有25％。薑艾試卷上的5分來源於最後五道大題，每道題都寫了一個“答”，並把問題裡出現過的公式抄了一遍，閱卷老師可能是出於同情，每道題給了一分。
對選擇題，薑艾沒有全部選擇一樣的選項，而是做出一種似乎經過思考後的無規律選擇。
薑艾捋了把額發。
實力不濟加戰術錯誤加運氣背到了北極、讓原主成功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
薑艾又翻了翻其他科目的試卷，語文70，英語30，理綜20……
很好。
薑艾自我安慰。
都還有極大的進步空間。
不過她此刻更好奇一件事，那個倒數第一是誰？
她給田舒傳紙條，“全校倒數第一是誰，不在我們班？”
薑艾沒想到自己才來三天，竟這麼快地接受了古人這種實體信息傳遞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