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2 / 2)

“夫人再耍流氓我可不客氣了。”

春儘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溫熱香軟的懷裡,手還捏著對方的……

她眨眨眼睛往上看去,跟對方的眼睛碰到一起,心在刹那間失去節奏。

“謝謝你救我,這個……我不是故意的。”說話間她又捏了兩下。

對方:“……?”

春儘連忙撤回手,連滾帶爬地從她身上起來,對方也緩緩起身,優雅地撣了撣裙擺上的灰塵。

站起來春儘才發現她戴了麵紗,方才太過慌亂再加上被那雙眼睛吸引,竟沒察覺到這個。

光線昏暗,對方又站在背光的地方,春儘看不太真切她的眼神,但她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我們在哪見過嗎?”

對方盯著她看了許久,才說:“或許吧,不過範夫人貴人多忘事,就算見過也早就不記得了。”

春儘覺得她在攻擊自己,並且有證據,可不等她再說什麼,身後就響起一道女聲。

“範夫人,皇後娘娘有請。”

春儘立刻警覺起來,站在她麵前的女子看到她繃緊身子,眸光閃爍兩下,變得更加晦暗。

春儘朝她笑著點頭,隨那宮女離開,女子目送她遠去,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見到皇後,春儘恭敬地行禮,皇後坐著喝茶,好像沒聽見似的,一直沒有叫她起身。

春儘心裡罵她,麵上依舊低眉順眼,人在屋簷下,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一盞茶喝完,皇後才懶懶地說:“起來吧。”

春儘踉蹌著起來,暗自揉揉酸麻的膝蓋。

“知道本宮為何喚你前來嗎?”皇後垂眸看她,眼神冷銳。

春儘:“臣婦愚鈍,還請娘娘明示。”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缺了些規矩,不過這也不怪你,你自小跟在柳姨娘身邊,也學不到什麼。”

春儘垂在袖中的手握緊,指甲嵌進掌心,疼痛讓她保持冷靜。

“夏至到底是你姐姐,又是相府嫡女,你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她下不來台。”

春儘撇撇嘴,依舊溫順地回:“臣婦並沒有阻止她進將軍府,是將軍說不願再納妾。”

“嗬!牙尖嘴利!”皇後將手中的茶杯掃落,碎片飛起來割傷了春儘的臉。

她抬手擦了擦頰上流下來的鮮血,仍舊筆直地站著,皇後剛要發難,門口就傳來範黎的聲音。

“我到處找你,原來你被皇後娘娘叫來敘舊了。”

範黎走到春儘身邊,對皇後道:“不知道娘娘與內人說完沒有,天色已晚,我要帶內人歸家了。”

皇後冷嗤一聲,但沒對範黎說什麼,範黎朝她行禮,對春儘道:“夫人,走吧。”

春儘隨他一同往外走,皇後突然說:“範黎,你在朝中根基尚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要自己掂量清楚。”

範黎腳步一頓,道:“多謝皇後娘娘關心,微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出了宮後,春儘向範黎道謝,範黎憨厚地笑笑,仿佛剛才那個霸氣的他隻是幻象。

馬車朝將軍府行進,兩人又開始各想各的,互不打擾。

一刻鐘後馬車在府門口停下,春儘跳下馬車,就見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他們的馬車後麵。

馬車簾子掀開,鄭夏至踩著馬夫的背下來,邁著驕傲的步伐朝她走來。

“你去把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我要在將軍府小住幾日。”

春儘跟範黎對視一眼,範黎皺眉道:“鄭二小姐,這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我有皇後手諭。”鄭夏至把一張黃色的絹布扔給範黎,大喇喇的走進將軍府。

確實是皇後親筆手書,旁邊還蓋著鳳印,春儘看完隻覺得荒唐,她們這麼縱著鄭夏至,早晚會自取滅亡。

範黎捏皺手裡的布,沉聲道:“我去找陛下。”

“這麼晚就不要打擾聖上了,她想住就讓她住,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

兩人隻不過稍遲一步進去,鄭夏至已經把所有人都叫起來了,當家主母般訓斥她們,趙清蓉暴脾氣上來,差點跟她打起來。

看到春儘,眾人像看到了主心骨似的,紛紛圍了上來。

“姐姐,你看她。”趙清蓉哭哭啼啼地挽住她的胳膊。

林顰跟金淺也一臉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