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計劃失敗了,溫黛跟個鵪鶉似的倒在書案上,長歎一口氣,原來,裝模作樣也挺難的。
謝淮漫不經心的將小郡主從頭到尾的神情收入眼中,嘴角噙著極淡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她的打算,倒是學聰明了,隻是這般並不會讓謝安態度根本有所轉變,他本是不打算出手。
可他看著她安靜的模樣,又覺得不該如此,想著她送的東西也算貴重,他從不欠人情。
察覺到謝安看過來的眼神,謝淮不動聲色的收斂了神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今日學的是射藝,授業的夫子正是江弈的父親德陽侯江無咎。
早些年駐守邊疆,直到近幾年才調回了汴京,聖人體恤他勞苦功高,便讓他進了書院教授武藝。
日光斑駁,圍場之內淺淺的一層草,踩著鬆鬆軟軟的。
溫黛站在弓箭前,撫摸著緊繃的弓弦,和雕刻花紋古樸大氣的弓身。
溫家也是武將,年少時,溫黛也曾跟著溫父學過一段時間,那時她聽見謝安想當武將,更是興致衝衝的學著。
想著若是學會了,日後她也能跟隨在謝安身邊出生入死,做個有用之人。
不曾想她辛苦練習而造成滿手的老繭落在謝安眼中,卻覺得難看至極,她忘不了謝安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從那以後她便甚少習箭。
書院最後的大考,都是兩兩一組,取各組最好成績相比較。
因著射藝江弈得了親傳,早就出師了,為避免不公平,江弈就被免了射藝考核。
而依照謝安如今的趨勢,很大可能會跟徐月一組,她若是冒然前去,隻怕沒可能,若是執著,又會走了老路。
溫黛糾結著,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溫黛眼前一亮,這不就有現成的嗎。
圍場分為了兩處,男女分開,各自練習,而江無咎就在場內來回看著,抓到誰,興致來了就要讓他演示。
若是不好,保不準還得跟家中長輩說道說道。
所以場內的人,幾乎都是緊繃著精神,生怕自己被抽到。
謝淮站在原地,眸色微沉,拉弓搭箭做得行雲流水,他瞄準不遠處的靶子,餘光卻看見小郡主衝著這邊跑了過來。
她今日穿著一身青裙,沒戴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