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忿忿讓她猛地扭過頭駁斥,“你胡說,明明是你害人自己心虛罷了……”
原地陡然陷入寂靜。
周玉河唇角笑意漾開,眸色黝黑,“是啊,可郡主不是失了記憶嗎,竟記得這般清楚,想來謝安知道會開心的吧。”
糟了!
溫黛心裡倏爾一沉,她說漏嘴了。
一時間溫黛心中又急又慌。
她啟唇,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索性馬車及時停了下來,聽見外頭車夫的聲音,周玉河衝著她微微挑眉一笑,緊接著先她一步下了馬車。
溫黛咬牙,周玉河這個壞家夥,肯定要借此威脅她了。
她想著要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甚至想著要不乾脆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可偏偏周玉河催命似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溫郡主,溫郡主。”
俊美清秀的郎君在馬車外懶散的叫著人的名字。
姓溫又是郡主的,在汴京也隻有溫黛了。
霎時間,不少百姓的目光看了過來。
聽著外頭的議論聲,溫黛氣得咬牙切齒,最終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馬車。
看著周玉河伸出的手,頂著眾人的目光,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搭了上去。
本想著虛虛碰一下就算了,誰知道周玉河這家夥竟直接握住她的手,捏得死緊,叫她掙都掙不開。
溫黛恨不能直接將他甩開,趁著下去的空檔,溫黛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貼近他。
“周玉河你是不是瘋了,你這個混蛋。”
周玉河聞言輕笑,眉目含情,瞧著溫情脈脈。
可說出的話卻氣的人牙癢癢。
“對,所以溫郡主要不要答應我,或者我直接去謝世子那隊也可以,隻是我這人藏不住事啊。”
明晃晃的威脅。
溫黛恨不得咬死這個家夥,情緒驟然激動,她眼尾不自覺的泛紅,可偏偏命脈又被人抓在了掌心。
溫黛握緊手,想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那勾踐還能臥薪嘗膽呢。
她忍!
等她報複完謝安,下一個就是這個家夥,她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看著溫黛不情不願的點頭,周玉河心中某處不可抑製的鬆了一口氣,他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模樣。
兩人瞧著,郎情妾意,倒像是一對璧人。
茶樓之上,看著這一幕的嚴戚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人。
“這周玉河聽聞很是得大長公主歡心,說不得你這未婚夫的位子很快就要不保了。”
“胡說什麼呢,她若是找到真心疼她的,我自會取消這婚約。”
謝安反駁了一句,麵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可坐在旁邊的謝淮卻清楚的瞧見他握住茶杯的手捏緊了幾分,這是謝安說謊的一貫動作。
他並不是他表麵上這般的風輕雲淡。
恰逢嚴戚出聲喊住溫黛和周玉河。
謝淮垂眸,同下麵抬眸看過來的溫黛撞了個正著。
身姿窈窕的女郎水紅掐金曳地長裙束身,領口乃至肩頭用的都是時下最新的薄紗,隱約透露出瑩白肌膚。
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一隻寶石瓔珞,赤紅色的卻不顯得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