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守成倒是仔細叮囑了一番,他扭頭看向溫黛時,溫黛輕哼一聲沒做答複,顯然記著方才他恐嚇她的仇。
謝淮低頭,遮住眼底笑意,依舊是那副克己複禮的模樣。
溫守成看著不卑不亢的謝淮,瞧他周身氣度便知此人心性之沉穩。
倒是比謝安那個臭小子順眼多了,隻可惜出身低了,若不然...
溫黛與謝淮在這邊眼神交流,全然沒有注意到溫守成的神情。
待看著溫黛被帶走之後,謝淮在原地落定片刻,轉身就撞見了找來的張文張武。
其實張文張武找到兩人已經有一會了,隻是礙於溫守成在,誰敢不要命的衝出去。
本以為今晚隻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過誰讓謝淮倒黴又落單了,從溫黛那裡受的氣,自然是要從謝淮這裡找回去了。
張武冷笑一聲,“謝淮,如今可沒有什麼勞什子的郡主來救你了。”
說罷,張武吸取教訓,不再過多廢話,掏出碗口粗壯的棍棒就衝著謝淮衝了過去,而張文則衝著人撲了過去,限製住謝淮的雙腿,方便張武動手。
謝淮冷厲眉眼微壓,透著股厭感,像是看著兩隻死纏爛打的臭蟲,滿心的煩躁升騰。
對於兩人不管不顧的也要動手的行為,他隻冷嗤一聲。
“蠢貨。”
張武大棒子甩得虎虎生威,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直衝謝淮的腦袋,這棍子下去不死也得殘。
張武眼底迸發出殘忍興奮的嗜血。
隻是,在棍子落下刹那,謝淮徑直出手,力氣極大,一刹那就將揮舞的棍子抓住,死死禁錮在掌心。
張武沒想到謝淮居然還敢反抗,試著抽回棍子,卻發現用儘全身力氣,棍子依舊紋絲不動,他卻氣喘籲籲。
眼見著謝淮輕視的眼神,張武咬緊牙,氣急敗壞的放棄了棍子,赤手空拳的就要好好教訓這個家夥。
這無疑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並且很快張武就嘗到了苦果,
謝淮抽走長棍,調轉方向握住棍身,出手利落,反手將他伸出的小臂硬生生的打斷。
“啊啊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寂靜的夜,回蕩著淒厲的慘叫聲,宛如山林厲鬼。
張武疼得麵如金紙,渾身都在顫抖,他不可置信的扶著那隻手。
原本肌肉賁張青筋暴起的地方,如今軟塌塌的一團,異樣的凸起,甚至還有部分骨刺破皮肉露出白花花的肉膜。
“哥!”
這番變故太快,張文根本就來不及去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瞧著張武的手臂被活生生的打斷。
要知道張武做的就是打手,失了手這跟廢了他下半輩子有什麼區彆!
張文連滾帶爬的將張武護在身後,看著眼前分外陌生的謝淮,麵上湧現仇恨與忌憚,但更多的是懼怕。
張文何其聰明,猜到了謝淮根本就是裝的。
他目眥欲裂可偏偏什麼都做不了。
張武心中已經被仇恨蒙蔽了,他滿腦子都是一定要弄死謝淮這個王八賤種。
“謝淮,謝淮!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張武赤紅著雙眼跌跌撞撞站起來,衝著謝淮而去,卻不過是螳臂當車,眨眼間撲了個空,反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