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風雲再起(1 / 2)

自從上次永慶帝的聖旨後,汴京便滿城風雨,謝家倒台後,朝堂之上波雲詭譎,人人自危。

為了防止外頭的流言傷到溫黛,大長公主下了禁令,更是約緊門戶。

正廳內,大長公主正交代著事情,門外頭就傳來了聲音。

“求大長公主殿下救救我兒吧,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可月兒是無辜的,她到底也是溫家的子嗣啊!”

大長公主眉頭微皺,看著旁邊的秋嬤嬤。

“怎麼回事?”

秋嬤嬤為難道:“是下頭人不懂事,不慎讓她闖了進來,聽聞徐月重病不醒,徐姨娘來請殿下求太醫前來醫治。”

大長公主聽見這話瞬間氣笑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叫人立刻給我趕出去,什麼阿貓阿狗就往裡放,再有下次,也不必留著了。”

秋嬤嬤領了命令,當即就出去趕人。

隻是徐氏見狀不退反進,一個勁的磕頭,嗑得頭破血流,哭的撕心裂肺。

“殿下,求求您救救月兒吧,往日都是妾身的錯,請公主垂憐,救救月兒吧。”

秋嬤嬤早就看不過徐氏了,往日是顧忌殿下的名聲,如今徐氏都被趕出去了,她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看著旁邊愣住的婢女們,怒喝道:“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給我堵住她的嘴扔出去打發了!”

婢女們聞言這才動起了手。

隻是剛捉住人往外拖,迎麵撞上了來看望大長公主的溫守成。

他看著這一幕有些奇怪,“怎麼回事?”

他旋即又看向被擒拿的徐氏,“你怎麼會在這?”

沒等秋嬤嬤如何解釋,徐氏拚命掙脫開束縛‘噗通’一聲跪在溫守成腳邊,如泣如訴。

“老爺,老爺你救救月兒吧,她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她是妾身的命啊,我知您厭我憎我,可是月兒是無辜的啊,她也是您的女兒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死在外頭嗎?”

徐氏一番哭訴,真情流露。

溫守成凝了神色看向秋嬤嬤,冷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不從實說來?!”

秋嬤嬤麵露難色,“這……”

“你何必為難秋嬤嬤,是本宮不想替她請太醫,怎麼溫大人是也想審問本宮不成?!”

大長公主站在門前廊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守成,臉上神情滿是倨傲之色。

溫守成壓住怒火將手中的腰牌扯下來遞給身旁的小廝。

“去,拿著我的腰牌去請太醫。”

“本宮看誰敢動!”

大長公主也是和溫守成較上勁兒了,鳳眸圓睜,不怒自威。

“周書寧!”

溫守成陡然出聲,聲音中是控製不住的怒火。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看著領命而去的小廝,和滿臉柔弱的徐氏,大長公主氣得身子都在顫抖。

“你既這般關心這對賤人母女,你何必在這,倒不如去外頭父慈子孝,溫守成,你給我滾!本宮再也不想看見你,滾!”

說罷大長公主轉身回了屋內。

秋嬤嬤歎了口氣,“駙馬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好不容易才將那縫隙填補,如今卻是自己撕開了那傷痕。

秋嬤嬤搖了搖頭,轉身也進了去。

“砰——”

門陡然被關上,猶如他和她之間隔的那道天塹,誰都不曾逾越。

徐氏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雖也被嚇到了,可她眼睛微轉,柔聲細語道:“都是妾身不好,隻要月兒好起來,妾身就是給大長公主當牛做馬也是使得的,隻求公主和老爺不要因此離了心。”

溫守成閉了閉眼,握緊了手中為她買的簪子,心中毫無方才那番喜悅。

麵對徐氏的話,他也隻是淡淡道:“好好照顧徐月,有什麼缺的和管事說就是了,沒事彆來公主府。”

徐氏沒想到這次招數竟是不管用了,奈何徐月要緊,她也沒過多糾纏。

總歸大長公主和溫守成不歡而散,她就還有機會。

於是徐氏柔柔行了一禮,“是。”

她便跟著人離開了。

屋內,大長公主坐在上方,捏著手看著關上的那扇門,瞧見溫守成湊近了門前。

“書寧,當初如何已經過去,錯已經鑄成,為何非要揪著不放,所有人都離開了,你依舊不滿意。”

“徐月到底是我的血脈,生為人父,我不可能不管,你怨我恨我都好,隻是你自己注意自己的身子。”

溫守成不知道大長公主能不能聽見,說完之後沒聽見動靜,便將東西放在了門前,隨後糾結再三,才離開。

溫守成離開沒多久,秋嬤嬤就開了門,瞧見那簪子,便將其帶了進去。

大長公主看著秋嬤嬤手中的簪子,氣得一把拿起來就往地上扔了去。

玉簪摔落在地,碎成了好幾段。

“誰稀罕這破爛東西,他以為那徐月是個好的,卻不知那就是匹豺狼,黑了心肝的,就他被豬油蒙了心分辨不清楚!”

大長公主又氣又急,眼眶都有些泛紅。

秋嬤嬤歎了口氣,她是公主的乳/母,從公主幼時一直到現在,自然知道公主的性子剛強,眼中容不得沙子。

當初多少世家貴族天潢貴胄之人,公主獨獨看上了新科狀元的溫守成,甚至不惜求了聖旨下嫁。

好在溫守成也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本該是一段佳話,可自從出了老夫人那檔子事,兩人漸行漸遠。

大長公主看不清,可秋嬤嬤甚為旁觀人瞧得一清二楚,二人對彼此分明還有情意,可殿下嘴硬心軟不肯說軟話,而溫大人執意要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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