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微風徐徐,外麵的大好春光嚴寧也沒心思去看,她日日待在屋內,沒事就在想貴妃那件事,她總覺得蕭禦好像知道了什麼。
可若是他知道,惱了她,大可跟她直說,發火懲罰也成,起碼她知道緣由,夫妻關係早在玉州涉險之後,就已經沒那麼生疏了。
這段時間,在後宮所有嬪妃看來,她依舊是受寵的皇後,賞賜不斷,皇帝也隻讓她侍寢,可她每次侍寢的時候,蕭禦都很冷漠,從來不會跟她說彆的話,有幾次,她主動開口,可他都沒什麼回應。
這樣的生活,說實話,讓嚴寧焦慮不安,她不光是他的皇後,也是嚴家女,若是他現在不發作,日後找個機會為難她母家,也不是沒可能。
一想到有可能連累家裡,嚴寧心裡更難受,時間一長,她都有些食不下咽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四月,在一個傾盆大雨的黑夜裡,冷風不知怎的吹開了窗子,嚴寧被吵醒後,她穿著寢衣走到窗邊吹著風,她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在窗邊站了許久。
翌日上午,她開始咳嗦。
剛開始,嚴寧也沒把這風寒感冒當回事,按時喝藥就是,可時間長了還不見好,反而愈發嚴重。
這天早上,嬪妃們來給她請安,她強撐著身子,可漸漸地眼神模糊,頭腦發暈,最後是一點也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這下事情大了。
內殿內,嚴寧昏睡著,隱約能聽到外麵太後跟皇帝說話的聲音,她強撐著睜開眼睛,可最終還是撐不住,又睡了過去。
“皇後病的突然,哀家看她這樣子也是心焦,眼看著天氣逐漸變暖,就快入夏了,她卻得了風寒,也是奇怪,皇後平日裡可不是那不知冷熱的人。”
太後說完看向蕭禦,蕭禦麵色也不好看。
她生病,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主動來看她,卻讓人給她送了東西,也讓人問了太醫,都說是小風寒,可小小風寒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秋菊,平日裡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皇後的,可有看著她按時喝藥。”
“回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從來都是按時喝藥,太醫也是一日三次的來問診。”
“那她怎麼還不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蕭禦這話一出,秋菊立馬跪下。
“奴婢不知,話說娘娘自從年後,不知怎的,心情不太好,整日裡鬱鬱寡歡的,也不讓奴婢們經常在身邊伺候,很多時候都是拿著本書再看。”
“一幫廢物。”
蕭禦罵完,下意識的看向內裡。
“皇後如今身子不爽,哀家想,要不讓嬪妃們輪流伺候吧,你前朝還有政事要忙。”
太後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皇帝卻突然開口道:“還是讓嚴相夫人進宮照顧吧。”
或許,她看到了家人,會開心一些也說不定。
“這樣也好,那哀家回頭就讓嬪妃們好生待著,彆打擾皇後養病。”
“好。”
太後走後,蕭禦起身走到內裡,看到睡在塌上,麵色蒼白的人,他伸手捏了捏她放在兩邊的小手,感覺有些冰涼。
蕭禦盯著嚴寧看了許久,半個時辰後,感覺她的手熱了一些,這才起身離開。
“把兩邊偏殿都收拾出來,等嚴夫人來了就安排她住在右偏殿。”
“是。”
目送帝王離開,秋菊立馬就讓人著手收拾,讓那些嬪妃伺候,她也擔心,但嚴母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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