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嚴寧讓秋菊去取些針線和布匹來。
“娘娘這是要做什麼,仔細傷著眼睛。”
嚴寧的繡功不必說,但入宮後,她就沒拿起針線,宮裡的繡師一個個手藝精湛,精通各種繡法,也不用她動手,閒來無事,她更喜歡的還是看各種書籍。
“本宮準備給陛下做兩件寢衣。”
秋菊聞言出去了,時隔一年多,再拿起針線,嚴寧倒也沒覺得手生,她準備做一件白色的,一件黑色的。
至於花樣,九龍戲珠和金龍飛天,這兩個花樣圖案都很不錯,蕭禦想來也會喜歡的。
無論是裁剪布料,穿針引線,她都是親自動手。
傍晚,蕭禦走進風儀殿,看到妻子好像在專注做些什麼,他徑直走到她跟前,看到她手裡的東西,麵上笑容如沐春風。
一陣風吹進內室,窗戶外,儼然是另一番好景色,最近天氣是一日日的涼了起來,一晃眼,快要立秋了。
嚴寧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花樣簡單些就行,朕知道你的心意,往後還是讓內府那邊的繡娘去做,彆累著了。”
蕭禦順勢坐在一旁,眉眼帶笑的看著妻子,說完,他便開始幫嚴寧揉手腕,動作輕柔。
“陛下喝茶。”
“好。”
見她有些害羞,蕭禦拿起一旁的茶杯,嚴寧剛要幫他重新倒茶,不曾想他拿起她喝了一半剩下的茶水,當著她的麵就這麼喝了。
“去用膳吧。”
蕭禦依舊是那個表情,他不嫌棄,嚴寧也沒說什麼,任由她牽著自己。
端午家宴後,蕭禦去後宮隻去風儀殿,後宮嬪妃們也不敢說什麼,嚴寧心裡清楚,這幫人並不像表現的那樣若無其事,後宮之中,帝王隻有一個,可妃妾卻不少。
沒過幾日,太後就首當其衝的表現了自己的不滿,隻不過,這次她是直接去找蕭禦的。
禦書房內
蕭禦抬眸看著太後,眉眼間有些不耐煩,卻也耐著性子跟她說話。
麵對太後的斥責和不滿,他冷笑一聲,而後道:“皇後不光是皇後,也是朕的妻子,她母儀天下,也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朕寵愛她,敬重發妻又有何錯。”
“自然沒錯,可你要知道,那些嬪妃們,她們都在等你,他們背後也都有家族,就是為了子嗣計,你也不該一直這樣。”
太後堅持,蕭禦起身走到她跟前。
“母後,這天下乃是先祖們戎馬一生打一下的,並不是靠著所謂的女子才榮登帝王,朕是皇帝,想乾什麼便乾什麼,後宮中的事情,跟母後也並無關係,您何必管那麼多。”
這話一出,太後著實有些生氣了。
“皇帝,你如此可是過了些,哀家都是為了你好。”
“母後若是為了兒臣好,好好頤養天年就是,彆的也不用您管。”
這話一出,太後被氣的麵色發白。
“先帝可是在天上看著呢。”
太後搬出先帝這座大山,蕭禦一笑,而後道:“母後,彆說父皇已經故去多年,即便他現在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