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臣子看到這一幕,也沒話說了,不過他這一辭官,接下來誰接替他的位置。
“陛下,新丞相該由何人擔任?”
立馬有臣子上前詢問。
蕭禦掃視了一圈朝堂,緩緩開口道:“此事非同小可,之後在議。”
丞相位置特殊,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負責監察百官,輔佐皇帝,嚴父之前就做的很好,主要是他沒有野心。
若是擔任丞相的是個純臣還好,若是那些權臣,亦或者是圖謀不軌,野心過大的人,必然會對皇權造成威脅。
蕭禦思量一番,決定先擱置下來。
朝臣們麵麵相覷,最後隻能答應。
下朝後,嚴父隻覺得渾身輕鬆,他卸掉官帽,朝著宮外走去,神色自在。
有幾位交好的同僚,隻覺得可惜,但看得明白的人,紛紛稱讚嚴父拿得起放得下。
乍一看,他此舉是糊塗,放棄了官職權利,但實則,對中宮也是大有助益。
陛下正當年,嫡子才出生,若是嚴相太過紮眼被有人之人挑唆記恨,嚴相怕是也難善終。
既如此,主動辭官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且看嚴相那幾個兒子就知道,嚴家日後差不了,壓根不會敗落,朝堂上不是沒人了。
消息傳到後宮,嚴寧為父親開心,至於嚴母,早就知道了,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等嚴寧出了月子,她才會回去,至於去郊外養老,她不想去,不過得找個借口把嚴父留下。
慈寧宮內
太後聽說後愣了許久,而後放下手中的的經書。
“嚴相可不糊塗啊。”
“罷了,哀家就等著,總有好的時機。”
“西涼那邊……。”
想起使臣私下送的財寶錦緞,太後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既然是孝敬哀家的,哀家沒道理不收,不過你回頭告訴他們,除非皇帝真的看上了,否則誰說都沒用。”
“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尚且可以談判,那時候西涼國王可不是如今的西涼國王,他太衝動了,如今都上不了談判桌,讓哀家如何幫她,這可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太後也不敢真的魚死網破,她不能不顧自己的家族。
真要是完全鬨翻了,即便礙於她的身份,她不會怎樣,但蕭禦若是想從她家族那邊下手,那可太容易了。
“都是一幫不爭氣的東西。”
太後怒罵道。
如今看在她的麵子上,蕭禦對那些人還算是禮遇,甚至給了她兄長一個爵位,雖然是虛爵,但也是體麵,後人還能繼承。
“一會讓小廚房端一碗綠豆湯來。”
“是。”
這個月子,嚴寧是很是舒心的,出月子那天,她去浴池把自己渾身上下洗了好幾遍,整個人鬆快不已,之後又搬回了正殿。
蕭旭的滿月宴接踵而至,這天一早,蕭禦早早過來,夫妻二人都換上了新做的衣服,眼下已經正式入夏。
天氣炎熱,殿內已經開始用冰了,大殿中,剛送來不久的冰塊還在冒著絲絲寒氣。
嚴寧剛出月子,也不敢多用,其餘地方都沒有,確保屋內不熱就好。
“天熱,臣妾想著還是不要多折騰旭兒,之後讓乳母抱去給朝臣們看一看就成了。”
“好。”
嚴寧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比起之前還略微有些圓潤,但想來很快就會恢複了。
她立在銅鏡前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麵色紅潤,身段豐滿,也不錯。
蕭禦見她立在銅鏡前,當即走過來抱住她,親了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