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炸鮮奶 洛時熙的冷欲風舞台
賀逾舔了舔唇, 突然想不起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心跳聲無端地快了一拍。
“導師，這樣……可以嗎？”洛時熙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做完之後臉紅的不敢看賀逾, 聲如蚊蚋。
“賀導師？”看賀逾沒反應, 洛時熙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
賀逾看向洛時熙的眼眸, 這才發現對方的眼角微微下垂, 總顯得無辜又可憐，他清了下嗓子, 說道：“挺好的，你到時候就這樣上台就行。”
賀逾說到這裡, 突然想到洛時熙是要表演給所有人的。
突然有點不爽，怎麼回事？
他“嘖”了一聲, 放下那麼莫名其妙的想法：“我再教你點彆的東西。你的部分難度很大，但是可以想辦法把那些全部避開而且不影響整體效果，重新編一下舞即可。”
洛時熙驚喜道：“賀導師要給我編舞？”
賀逾點頭：“如果你不在意今晚可能沒法睡覺的話。”
洛時熙搖頭：“我當然不在意！”
賀逾看著洛時熙的笑臉，抬手輕輕碰了下他的卷毛：“放心, 你的一公舞台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淩晨四點的時候, 走廊的燈也滅了。
整個樓層僅有一個房間是亮著燈的。
“……你從中間出來的時候記得表情不要太僵硬，看著前方的鏡頭就行, 還有手部的動作……”賀逾說著說著低下頭, 這才發現洛時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因為主題曲考核期間留在練習室過夜的人太多了，節目組特意配了長軟凳，洛時熙此時正躺在上麵，嘴微微張開，隨著呼吸小幅度地一張一合的。
賀逾看了會兒他的睡顏，笑了一下，隨後站起來把空調調高, 又把外套蓋在了洛時熙身上。
“晚安。”
“啪”地一聲，最後一盞燈也關上了。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震動聲，這個點給他打電話的，除了那個背刺他又被他整怕了的“好兄弟”不做他想。
賀逾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心情不像之前那般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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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時熙再次踏入自己隊的練習室時，發現裡麵沉悶的可以。
見他進來，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
君彥看他進來，站起身剛要說些什麼，身旁的黎昀便開口了：“洛時熙，你的舞蹈動作練會了嗎？”
話語裡帶著點攻擊性。
如果不是這間屋子裡有收音設備，他們還被彆了麥在衣領上，估計黎昀的話會更直接一點。
君彥皺眉。
另一邊的隊友也開口了：“我們距離公演隻有六天了，你也不想成為隊伍的拖累，對吧？”
桑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這才明白過來昨天晚上洛時熙為什麼站在門口那麼久都不進去。他氣得臉都紅了，娃娃臉繃得很緊：“你們在乾什麼？是想拋棄隊友嗎？”
他還想說些什麼，洛時熙以眼神製止住了。
“我們幾個昨天晚上重新想了一下六個人的走位，可以……”
“夠了！”
打斷隊友的不是洛時熙，也不是桑梓，而是君彥。
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寒光一片，更顯冷厲：“是我沒做好隊長的職責，我既然選擇了這個隊長，就不會放棄任何一人。今天你們先練舞吧，洛時熙我會教會他。”
洛時熙聞言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一向高冷話不多的隊長竟然會幫自己。
他搖搖頭：“我知道我拖了大家的後腿，你們對這個舞台很重視，我很抱歉讓大家失望了。但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這次還沒有跳好，我自願退出這個小組，放棄一公舞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直接放棄？！
桑梓趕忙阻攔：“時熙哥你彆衝動！”
在他看來，洛時熙的舞蹈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提升上來的，他這樣豈不是斷了自己演出的寶貴機會？
君彥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我可以幫你的，洛時熙，你冷靜一下。”
看來大家都把他當成一時衝動了。
洛時熙放下手裡的外套，拿出一條領帶：“我不是意氣用事，大家彆緊張。我昨晚上練習了很久，給大家重新跳一遍吧。”
桑梓和君彥聞言，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
隻練習了一個晚上就做這麼大的賭注，還不是意氣用事？
周淮書路過B組的練習室，正好看到洛時熙站在中間，似乎要跳舞的樣子。
他身邊的隊友說道：“聽說洛時熙跟不上進度，彆人能跳下一支完整的曲子了，他才剛學會走位。”
另一個隊友附和：“沒錯，聽說B組都已經打算放棄他了，這樣移一來咱們A組就贏定了。”
周淮書顯然心情很好：“行了，咱們也去跳兩遍的。”
“跳完了去看電影吧，最近上映了新片子。”
“你不多練練，萬一他們比咱們好怎麼辦？”
隊友嗤笑：“你在想什麼啊，有洛時熙在，他們怎麼可能贏？”
A組的人搭著肩走遠了。
洛時熙聽到了動靜，往外看了一眼，隨後重新將目光看向鏡中的自己。
如果要這麼說的話，他便非贏不可了！
少年眼中重新被點燃了鬥誌，比六月的驕陽還要耀目。
一曲跳完，B組所有的隊友都愣在了原地，看著站在原地微喘的洛時熙。
黎昀震驚：“洛時熙你、你進步也太大了吧？！”
“而且重新編舞了，這套動作更適合你，更能展示出你的魅力！”
“還有那條領帶！天呐我剛剛還在想你拿那個乾什麼。我之前還認為你……對不起洛時熙，我為剛才的話道歉。”
想起自己之前對洛時熙的不看好，隊友們都有些羞愧，為自己之前的行為道歉。
君彥臉上的陰霾終於散開了，他嘴角帶出了一點極淡的笑意：“洛時熙，你跳起舞來竟有點賀導師的影子。”
洛時熙的舞蹈可是賀逾根據他自身的條件重新編的，自然帶著賀逾的風格。
洛時熙想起賀逾昨晚讓他保密的事情，點點頭：“那當然，他是我的偶像啊。”
之前不是，之後就是了。
畢竟像賀導師那麼好的人，值得彆人去喜歡。洛時熙笑著想到。
桑梓歡呼：“那這樣我們不是必贏了嗎？時熙哥這一趴太出彩了！”
積聚在眾人頭頂上的烏雲終於消散，大家都眼睛亮閃閃的看著站在中間的洛時熙，臉上全是對一公舞台的期待，和對勝利的向往。
洛時熙想到了什麼，眼中帶著狡黠，說道：“我的舞蹈改編先不要告訴彆人，到時候給大家一個驚喜。”
讓A組再得意幾天，他一定會在他們最高興的時候來一個迎頭痛擊！
不過……
洛時熙：“我有一點點小建議，想改動一下舞台，你們聽一下可行嗎？”
他得準備點小驚喜在台上。
===
公演當天。
洛時熙化好妝從化妝室出來，正好對上迎麵走來的周淮書。
他們A組先行表演，這是已經表演完了。
周淮書看見他就笑了：“洛時熙，馬上就上場了，你記住動作了嗎？”
這話在彆人嘴裡說出來沒事，在周淮書嘴裡說出來就不對味。桑梓本來還在拉著洛時熙說笑，一聽此話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
他剛要說話，卻被君彥搶了先：“記沒記住，是我們組該操心的事。”
A組不可思議的看向君彥，想不明白寡言的他為什麼替洛時熙出頭。B組卻早已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可能記住了吧。”洛時熙笑眯眯地說道。
“哦～”A組成員拉長音說道，“那你加油啊，這時候可沒有什麼嗩呐救你命。”
“洛時熙，希望你在台上能表現的好一些，不過不好貌似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你人氣高。”
洛時熙聽著他們說完，沒有反駁，隻在最末了說了一句：“謝謝你們分心來擔憂我——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要上場了。”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洛時熙並不為他們的明擔憂暗嘲諷的話生氣，隻是平靜而堅定的邁著步子走上了舞台，站定。
周淮書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洛時熙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好像……太過於自信了。
周淮書沒由來地一陣慌亂。
B組成員站成一排做自我介紹。他們都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打眼看上去賞心悅目。不過其他人都解開了兩粒扣子，露出鎖骨，隻有洛時熙扣到了頂端，還係了條領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襯衫的布料好像薄了點。
“偶像創造人們好，我叫洛時熙。”洛時熙軟糯又清甜的少年音借著麥克風響遍了整個會場。
台下傳來奶昔們的尖叫聲。
賀逾在旁邊cue流程：“請B組成員為我們帶來《we ’t stop》。”
他說完要下台，臨下去之前跟洛時熙對視一眼。
“加油。”賀逾無聲做了個口型。
洛時熙點點頭。
音樂響起，舞台驟然變暗。
“Red cups and sweaty bodies everywhere（舉杯歡慶，激情熱舞）
Hands in the air like we don''t care（揮動雙臂，毫不在乎）”
一束光打了下來，照在了洛時熙的側臉上，他緩緩看向觀眾。燈光朦朧的籠罩了他，將他的周身鍍上一層淺金的光暈，羽睫和發梢成了半透明。此時他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眼神淡漠。
像從神光裡走出來的小王子，天真單純，帶著不沾塵俗的冷漠。
太、好、看、了！
台下的粉絲簡直想為洛時熙的顏值瘋狂尖叫。
“f you''re not ready to go home（你若無歸家之心）
I get a "Hell， no!"（就儘情狂歡吧）”
幾人隊形分快散開，君彥占據了C位。隨著他們動作漸大，大家這才注意到舞台竟然是水舞台！
隨著少年們每一個旋轉、滑步的動作，水被撩起，濺起一串水花，濕潤了褲腳，黑色褲緊緊纏住了筆直的長腿，將肌肉流暢的腿部線條暴露無遺。甚至因為矮身的動作過多，少年們上半身的白襯衫都微微浸濕了一些，貼在身上，上衣變成了半透明。
台下不管是誰家的粉絲，此時都在紅著臉瘋狂尖叫。
太.色了！！
這是她們能看的嗎？！
周淮書看著台上的眾人，麵色不好。
“他們反響太激烈了，會不會……”超過我們？
隊友未出口的話因看到周淮書陰沉的臉色而停住了。
周淮書冷笑一聲：“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既然是冷欲風的曲子，周淮書他們自然也是走的性.感路線，比起B組來並不差多少。
隻希望君彥不要拉太多的票，不然B組就會超過他們組了。
此時還未把洛時熙放在眼裡的周淮書馬上就知道，對方為什麼打了領帶。
隨著音樂漸入高潮，舞台白色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變成了昏黃透紅的靡靡之光。
所有人分開，露出了後麵的洛時熙。
他隨著音樂的節奏晃動，手指輕輕點在了自己的腹部，隨後一點點往上。白皙的指尖依次劃過人魚.線，腹.肌，再到胸.膛。身上的襯衫早已半濕，半遮半掩下可以看到腹.肌輪廓。隨著他wave的動作，水被撩起，打濕了衣擺。
明明做著最性感的動作，但他臉上卻淡漠無情。仿佛在看著你，眼中卻空無一物。
“To my homegirls just tryin'' to live it up， shaking it like they ''t get enough
（家鄉姑娘，身材火辣，激情熱舞，如臨夜店）
Remember only god judge us.（記住，隻有上帝有權力評判我們）”
這他媽有誰受的了？！
在場的奶昔們瞬間從媽媽粉進化為了女友粉，瘋狂尖叫著。
“洛時熙！！！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啊洛時熙把衣服穿好！！”
“親愛的！老公！！正麵up我！！”
洛時熙聽到下麵人的喊聲，沒忍住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下一秒又立刻繃緊。
但是這一幕被完整的放到了大屏上，又引來觀眾的尖叫聲。
他的手指在劃過胸.膛後一把拽住脖頸上的領帶，扯了下來。因為粗.暴的動作，襯衫最頂端的紐扣都崩開了。
領帶徹底抽下，然後被他咬在了嘴裡。
洛時熙單膝跪地，領帶的兩端被繞在了指尖，絲滑的綢緞順著指尖的力度繃直又飄落。
台下的情形徹底控製不住了，無論是誰的粉絲都在激動的大喊。保安隊又增派了一批人手。
大屏上投出洛時熙此時的模樣。
昳麗的容貌在化妝師的雕琢下更顯精致，他眼尾勾起，小痣點在那裡格外妖冶，長睫眨動間似有無限纏綿情意，但眼神卻又分明冰冷，就連歌詞都被他唱出了疏離冷淡之感。
所有人已經忘記了呼吸，呆呆的看著台上的洛時熙。
包括賀逾，他在看到洛時熙的眼神時呼吸一滯。
周淮書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洛時熙，才是這首歌的高.潮！
19. 小籠包 洛時熙得了第一！
舞台上。
音樂的節奏漸快, 鼓點聲搔弄著眾人的耳膜。
領帶被洛時熙重新咬在嘴裡，他看向鏡頭，原本冷淡的眼神中逐步染上瘋狂, 在昏紅的燈光下更顯曖.昧。
“Fet the haters, cause somebody loves ya.（忘卻仇人, 我們會得到真愛）
Memories made ''til the nights through.（徹夜狂歡, 記憶終止）”
他手指輕點著，劃過喉結和下巴, 點在了紅唇上，輕聲低喃著歌詞。
一隻手伸了過來, 握住了洛時熙纖細的肩膀，逼得他不得不側身, 向一旁看去。領口因為動作的拉扯露出了精致鎖骨，觀眾在大屏上看到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在聚光燈下依稀可見脈絡清晰的青色血管。
君彥看著這樣的洛時熙，有一瞬間忘了自己的歌詞。
好在他很快回神, 握著洛時熙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把他拉向自己的同時，另一隻手抽離出對方手裡的領帶, 絲滑的觸感流過掌心, 上麵帶著洛時熙今天噴的海洋氣息香水。
君彥猶豫了下，才將領帶向舞台下方人扔去。
觀眾躁動著，無論是不是洛時熙的粉絲，此時都尖叫著去爭搶那條領帶。
君彥的歌聲響起：
“We all so turned up here， getting turned upyeah!（我們歡呼雀躍，無比開心歡騰）”
洛時熙站了起來，他驟然靠近了君彥, 手指慢慢的摩挲上自己的紅唇，緩緩用力。
唇膏被擦了下來，在頰邊留下鮮紅印記，刺激著人們的眼球。
兩人之間近得僅有一拳的距離。
“啊啊啊太近了！！”
“這他媽是我能看的嗎？！”
梁與闌就站在台下，他還沒上場，在後台看著台上又冷又欲的洛時熙，眼眸幽深。
柏璟舟作為梁與闌的對組，自然站在他身邊。
“小熙真的很耀眼，對嗎？”他笑著問梁與闌。
梁與闌笑了一下，不達眼底：“小熙一直很優秀。”
看他不再說話，柏璟舟輕笑一聲轉過頭去，兩人各懷心思的看向舞台上的洛時熙，隻是他們的心情都不美妙，腦中僅有一個問題在徘徊。
洛時熙的舞，到底是誰教的？
君彥是B組的C位，也是穩坐上位圈的練習生，自然實力超強。但是洛時熙剛才的那一趴太出彩了，說聲壓過了C位都無可厚非。
在下半場的表演中，大家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留在了洛時熙身上，再也移不開來。
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we ’t stop》的B組表演結束，大家維持著ending pose。
洛時熙體力跟不上，在後麵輕聲喘.息著。
此時的洛時熙眼神中猶帶一點清冷神色，襯衫的領口敞開，已經不清楚是水還是汗將衣服打濕。
鏡頭落在了他的臉上，台下觀眾瘋狂尖叫。
“洛時熙！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老公！把衣服穿好，不許給彆的女人看！！”
“我靠，這喘.息聲太帶感了！我回去可以聽100遍！”
洛時熙聽著下麵的尖叫聲，這才反應過來一公表演已經結束了。他臉上又冷又欲的表情凝固在了那裡，隨後在鏡頭下肉眼可見的浮現一層紅暈，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救命啊！他剛剛乾了些什麼？
在眾人麵前跳這種舞的人真的是他嗎？！
回想起自己的舞蹈動作，還有那根被扔在了台下不知被誰撿去的領帶，洛時熙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臉，讓人隻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還有發紅的耳垂。
觀眾隨著他這一動作叫喊聲更大了。
“洛時熙，你有本事撩人，你有本事把臉露出來啊！”
“老公！你臉紅的樣子也好看！”
“啊啊啊啊洛時熙在線索命！”
洛時熙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才抬起頭來，鏡頭掃到了他冒煙的臉。
===
最後《we ’t stop》的AB兩組都表演結束，要一起站在台上等觀眾投票。
A組重新被叫到台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卻還要在觀眾麵前強顏歡笑，一個個心裡憋屈得要爆炸。
尤其是他們的隊長兼C位的周淮書，連嘴角的笑都掛不住了。
不是說好了什麼都不會嗎？
不是說大家都要放棄洛時熙了嗎？？
那他們今天看到的都是些什麼？！
洛時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在一周之內化腐朽為神奇！
是洛時熙藏了捉，在扮豬吃老虎，還是有人指點了他？
周淮書心中驚疑不定，猜測連連，眼神不由看向了對組的洛時熙。
洛時熙此時卻沒有抬頭，而是一直低著腦袋，時不時把手抬起來給自己臉頰降溫。
後腰被輕輕戳了下。
洛時熙全身像過電一樣，後腰那片地方酥麻感傳來，讓他差點腿一軟栽在君彥懷裡。
洛時熙回頭怒瞪罪魁禍首。
桑梓訕訕的收回手，他沒想到洛時熙的反應這麼大，娃娃臉上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時熙哥……對不起嘛時熙哥。”
洛時熙等那陣怪異的感覺消失，他說：“你乾嗎？”
桑梓低頭跟他咬耳朵：“你笑一下呀哥哥，幫我們拉拉票。”
洛時熙被桑梓弄得耳朵癢癢的，他低聲嘟囔：“……我又不是賣笑的。”
話雖如此，洛時熙還是抬起頭來對著大家笑了一下，臉上還有未散去的紅暈。
賀逾在台下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互動，第七次問身後的導播：“我可以上場了嗎？”
“再等等！”導播第七次打斷賀逾，心下納悶這人今天是怎麼了？從洛時熙開始表演之後表情就不是很好。
難道是對洛時熙不滿意？
不應該啊，人家多好一孩子。
“好了，上場吧。”
賀逾彆了下麥，麵色冷淡的大步從台側上來，打斷了洛時熙和君彥的對話：“現在進行現場投票，倒計時一分鐘，開始。”
A組知道自己可能勝利的希望不大了，拉票時就有些心不在焉，臉上掛著營業式微笑，還不敢讓人看出來勉強的意味。
倒計時一分鐘結束，結果毫不意外。
“恭喜B組，恭喜洛時熙！B組的總投票數是4456，而洛時熙的個人投票數是——”賀逾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洛時熙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自己這裡，他才滿意的將後半段話說完。
“洛時熙的個人投票數是3170票！”
全場嘩然！
就連周淮書他們都變了臉色。
3170票！
目前全場最高個人得票數！
全場僅有五千人，這意味著超一半多的人全都把票都給了洛時熙，而不是上位圈的君彥！
這是從選秀節目開始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洛時熙，他竟然在此時僅靠一個舞台就賺足了眾人的喜愛。
洛時熙本人也是不可置信，他料想到了大家會喜歡他的表演，沒想到竟然這麼喜歡。
自己成了第一！
他的第一個想法竟是：要是排名太靠前，一公刷不下他來可怎麼辦？
賀逾的話喚回了他的思緒：“洛時熙，恭喜你。”
洛時熙看著眼角帶笑的賀逾，把自己跑遠的思緒拉回來，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賀導師。”
如果沒有賀逾，自己不可能站在這裡，還取得了這麼高的成績。
賀逾看著洛時熙那雙映著聚光燈的眼眸，隻覺得裡麵格外的亮。
不止是燈光，洛時熙自身就帶著光。
隻不過他自己還沒發覺。
賀逾緊了下手裡的卡片，嘴角的笑意不由多了點真誠：“不用感謝我，這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
洛時熙的肢體雖然不協調，但是他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就算真的沒有基礎，在節目組多練練就能趕上去。
那時候，才是洛時熙真正甩開眾人的時候。
A組的得分僅僅為2540票，這個票數不錯了，但是B組比起來就差了太多。
連洛時熙的個人得票數都不夠。
慘烈的對比讓他們上場前對洛時熙的嘲諷就像是一個笑話。
也難怪周淮書走下台的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
洛時熙剛下舞台，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周淮書。
“洛時熙，我沒想到你還藏了一手，不過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我一定提高警惕對付你。”
周淮書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洛時熙停下腳步，看著周淮書走遠的背影，聳聳肩。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因為輕敵才輸了吧？
後台休息室，洛時熙一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
洛時熙第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前麵的梁與闌，想到自己竟然無意中得了第一，興奮的衝到梁與闌麵前。
梁與闌伸手剛要抱住他，洛時熙就興致衝衝的上前跟他擊了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