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著草原高處跑了去。
她長發披散,寢衣穿得更薄,隻肚兜撒嬌褲配一層薄綢外衣罷了,被風一吹像個草木之靈。
慕容卿跑得暢快,有點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躺,從高處就往下滾。
她從小沒乾過這事兒,這會兒滾樂嗬了,也就沒注意到前頭若影若現的人影。
慕容卿滾到地勢平緩些的地方時候,笑出了聲,喊了句:“這也太好玩了吧。”
話音停,她身子也停了下來。
不是她想停,也不是因著地勢,而是她滾到了沈止的腳邊。
慕容卿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忙不迭起身,至於再夢見沈止這事兒也讓她心裡覺得很是羞恥。
怎就又夢見他了。
沈止的神態則要古怪許多。
慕容卿假裝厲色道:“你快從我夢裡出去,不高興夢見你,我要夢也是夢見我郴哥哥。”
許是知道是夢,慕容卿膽子也大了點,上前去推沈止:“你快走快走。”
沈止紋絲不動,隻神色探究地看了看周圍,又低頭看了看正用力推他的慕容卿。
“你把你衣裳攏一攏,肚兜全看見了。”
雖則是夢,但聞此言還是讓慕容卿羞惱至極,她退後許多攏緊了衣裳,然後又去瞪了沈止。
沈止莫名:“你那般看著我作甚。”
“就是你的緣由,郴哥哥今夜才那般著急走了。”
沈止盯著她:“與我何乾?”
“郴哥哥隻要身邊有外人的時候就不怎麼同我說話,今夜要不是你,我那七情絲也不至於來不及給郴哥哥彆上,就被人給偷了。”
沈止了然,這話也應證了他的猜測,這世上哪有那般真實蹊蹺的夢。看來重生之後,的確是拿了她一樣東西,就可入她夢來。
若無重生之事,沈止絕對不會這麼快往這玄妙處想,可既然重生這種荒誕之事都有,那能入夢也就不稀奇。
沈止不知曉這是不是老天垂憐,隻原重生之後想著慕容卿卻不得其法寸步難行,可眼下這境況,他覺著扭轉慕容卿的命運就有了路子。
他麵色絲毫不改,端正道:“那就證明你與陸郴無甚緣分。”
“你胡說!”
沈止磨了磨手中的紫玉手撚,這是他的習慣,心不靜時就喜歡磨了這手撚來厘清腦中紛雜思緒。
這會兒他清楚了麵前的慕容卿不是幻影,而是真實的她,沈止就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與她言語。
慕容卿又上前來推他,沈止見著這小小人胳膊跟藕節一樣的白,女兒家的肚兜他也頭一回見,耳朵就紅了。
側了頭沒再看。
“你快從我夢裡出去!”
“你厭惡我?是嗎?”
“我都沒在意過你,談及不上厭惡與否。”慕容卿手上還在使勁兒,聲線都因用力變了音調:“但我就是不歡喜你到我夢裡來。”
力氣用狠了,腳上太滑就吃不住那力道,慕容卿身子向前要栽過去。沈止動作迅速地雙手穿過她的胳肢窩就將人給提到了身前。
慕容卿抬頭瞪他,似嫌棄得很。
沈止則在她這目光裡半晌才道:“你能否...在意一下我...”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慕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