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指何處?”
“嗯,就我這個人...可值得女子托付終身?”
青棠一搓手,這教他如何說,不過看他家公子問得認真,還是琢磨了措辭道:“主子家世樣貌自然是頂尖兒的,可是...”
“但說無妨。”
“可是您問我,我哪裡好評品,我既不是女子,還是個家奴,也還沒娶親...”青棠話鋒一轉道:“京中若論誰最懂男女之事,那便是杜家公子了,主子與他同為朝臣,不若去找他討教討教。”
“杜逡杜子音?”
“正是。”
這方沈止打算暫且不提,隻說白府已是忙成了一鍋粥。
慕容卿暈著回府,白一方被其父打了一頓正在祠堂麵壁思過,荷花夫人則雙目通紅的守在床邊等著人醒,
杜若與尤諾被送回家,怕也是要受家中一頓斥責。
這會兒白雙雙端了碗安神藥過來,卻不是給慕容卿而是遞向荷花夫人:“阿娘,大夫說妹妹沒事,不必太過傷神。”
荷花夫人推開那藥,眼中含淚地握著慕容卿的手:“你妹妹雖是不能出了京城,但自小身子也是康健,隻她年歲越長,那批命便如一把刀時刻懸在你爹與我頭頂之上,生怕哪一天就...”
她不願說了不吉利的話,轉言道:“是以卿卿歡喜了何事,何人,都隨她去,隻要她高興,我心裡便沒什麼不願。可她三番五次為著陸家那孩子傷神傷心,我...做娘親難道要棒打鴛鴦嗎?”
白雙雙抿唇,腦子一錯就想到了白一方和她說的沈止歡喜妹妹的事兒。可陸郴不是良人,他沈止也未必算得上是。
先不說他與陸郴是生死之交,於妹妹名聲有礙。
沈家氏族規矩多,關係錯綜複雜。
沈止也為人剛正有餘,圓滑不足,在斷案上更顯霸道執拗。既他行事如此,想來在男女之事上也差不多。
一個霸道人,自己妹妹這樣的人到她跟前也隻有受欺負的份兒。
沈止為人還粗糙,她稍稍聽過些傳言,是穿得吃得用得一應怎麼簡單怎麼來,那必然對女子就少了體貼。
還有他那個娘親,自詡才女,固執得很。前兩年還生了個小兒子,想必是對沈止不滿,心都朝著小兒子偏了去。
白雙雙那日聽聞白一方說了這事兒,立馬就將沈止否了。
起碼在陸家沒有婆母,陸郴白家也不是拿捏不住。
最重要的是,慕容卿心裡的人,是陸郴。
白雙雙又勸:“阿娘想得太遠了些,妹妹才剛要及笄,嫁娶之事暫還論不上。指不定到時候就不歡喜陸郴了。”
“我寧願她在府中一輩子。”荷花夫人微歎了口氣,還是將安神藥喝了,女兒還沒醒她便還在守著。
荷花夫人問白雙雙:“你也到了該嫁娶的年紀,你一向是個主意大的,可有中意的人。”
白雙雙皺眉:“阿娘,我還沒想到,再等等可好?”
“為娘隻是瞧著二皇子對你,皇帝也問了你爹幾次,你如何想的?”
“我對兒女之情暫無念頭,隻自小在先後跟前啟蒙,女兒想效仿先後去做了彆的。”
荷花夫人心裡愁啊,兒子一心要參軍,兩個女兒一個不嫁,一個愁嫁,沒一個省心的主兒。
慕容卿在兩人交談之中悠悠轉醒,她正好聽到了二姐的話,有氣無力插了句道:“軒哥哥不是那種看不起女子的人,二姐若真有一番抱負,好好同軒哥哥說了,他肯定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