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似捉奸(1 / 2)

入夢奪卿卿 不佛 6956 字 5個月前

陸郴讓寒酥加派人手繼續追殺宋令儀,務必絞殺。

寒酥有些為難道:“主子,這事兒若是被郡主知曉...”

陸郴聲音涼薄:“她不會知曉,若是她知曉了,你也不用在陸家當差了。”

寒酥心裡腹誹,按著眼前的誤會,他家主子能不能娶到康寧郡主還是個沒準兒的事兒,不想著趕緊去哄了郡主,總追著宋令儀算怎麼個事兒。不過這話輪不到他說,他也不敢勸,領了命令退下了。

陸郴今兒告了假,他昨夜一夜未眠,想著慕容卿的事兒根本難以入睡。他搞不清楚慕容卿對他怎就忽擰巴了起來,原當著是不是為了沈止,可私下裡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他靠在軟塌上,捏了捏眉心,內心裡的那股燥意根本抑製不住。

沈止當著文武百官和全城百姓的麵兒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求娶,皇帝雖然沒允他,可也沒允了自己不是嗎?

到底問題是出在了哪?

等著靈澤上前伺候,給陸郴帶了個消息,氣得他生了笑意。

“你是說頌溪找了個跑腿的,送了個錦盒去了大理寺?”

“是,還是沈少卿親自來取了。”

陸郴抬手撫了撫額前,他笑得輕佻:“大理寺事兒還是太少了,少卿才有功夫還能親自見個跑腿的。”

這話靈澤不好接,他也不曉得他主子是如何想的,不過他性子不若寒酥圓滑,還是道:“奴才看郡主心神不寧,還是牽掛著主子,雖不知曉因了何,但主子去哄哄呢?郡主性子好,多問兩句也就知曉了。”

他想著陸郴還是趕緊去問問吧,彆見天兒的裝作無事了,他們伺候的快被主子的喜怒不定折騰死了。

陸郴不是不想去哄,可哄了這一回,那以後呢?難不成每次慕容卿莫名其妙發了脾氣,他都得撂下手邊的事兒去哄不成?

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

論長情,從小以來他心裡隻有她一個;論照拂,她想要的哪一樣沒如了她的意?;論隱忍,許多年白一方白雙雙二人的挖苦諷刺他都不受著了嗎?可曾因此有過移情之念?;論其他,哪一樣不是緊著她先,到底是在鬨什麼?

沈止從未表露過情意之時,怎不見她如此?

還是沈止那廝入了她的眼,才會這般拿喬。

陸郴心中也有氣,隻每每他心裡想軟了去,就想到亭子那時慕容卿對著沈止笑意嫣然模樣,她怎能對著其他男子笑成那般?

“無上珠不是丟了嗎?你去找萬佛寺掌事人問問可有什麼消息。”

“那郡主那處?”

“莫提,讓我清淨清淨。”

等飛雪閣裡隻剩下他一人,陸郴才起身去了一樓處。珍珍正趴在他的案桌上曬著暖陽,黑色浮毛飛出一縷,陸郴抬手捏住,在手中撚了撚,才上前抱起了珍珍。

他一身煙雨素色的廣袖衣衫,抱著隻黑貓兒站在紅木的案桌一角處,本該是安寧之景,可因著暖陽之光被窗欞切割,隻拂過他身,卻暖不到他的臉,憑添一股寂寥。

陸郴有一下沒一下摸著珍珍,等簷下幾隻飛燕繞過時候,他心裡那股燥才下去了些。當初他說想養隻狸奴,不過隨口之言,卿卿就找來了珍珍,她是那般的將他放在心上,等她氣性兒過了,自是會來找他的。

若是不來,他再去也不遲。

不能急,一急,就會被那妮子爬上頭頂,再不能聽了他的了。

他就難免想起自己的爹爹,一顆心掛在娘親身上,凡事捧著,哄著,順著,結果如何呢?換來的是什麼呢?

也不過是娘親的瘋魔。

上一輩的事兒,陸郴在爹娘身死之前還不知,死後祖父一一道明,陸郴才曉得,當初他娘親早已定親,可在郴水邊爹爹對娘一見後難以忘懷,用了手段強娶了回來。

她娘是陸家邊支,真論起來,和他爹還能攀上個表哥表妹的身份。

怎麼說,都是他娘高攀了。

金銀財寶尊貴寵愛砸下去,那麼多年,再冷的心都該捂熱了,可沒有。

陸郴望著飛雪閣窗外的海棠樹,想到幼年,他爹與娘就在那處爭吵,吵到最後是他爹跪了下來抱著娘親的腿泣不成聲。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君,可為了“求不得”三字跪下,太過恥辱。

而他娘親,居高臨下,眼裡除了恨再無其他。

強求來的,隻會生怨。

強求來的,終會走的。

如若慕容卿需得他求,才能得,他寧願不要。

他不想走他爹的老路,情愛太過飄渺無痕,執著其中不過是畫地為牢。男子當建功立業,隻有權勢才是悲苦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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