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色武服的葉湛正端坐在麵壁崖底一麵孤立的石台上。
他麵容棱角分明,斜飛的英挺劍眉搭配銳利的黑眸。盤繞起的發髻被天藍色的玉簪束好。
陽光下,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
周圍水流潺潺,薄霧繚繞,若單是欣賞風景這裡倒是個好去處了。
靜靜的在崖底修煉靈力,葉湛頭頂凝聚的靈氣漸盛,渾身散發出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的氣勢,孑然獨立間流露出傲視天地的強勢。
雖然隻是地級靈骨的資質,但他卻是擁有比常人高的天分和毅力,讓人不禁好奇,若再經曆更多時間的磨礪和修行,他將會帶來多大的驚喜呢?
飛身下落,站立在水流之上,沈星望著他的側影,臉上不覺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看來他的靈力又精進了不少,師父說是罰他但更像是對他的特訓了。
“又被那老禿頭罰了?白癡!你可真沒出息!就這樣還整天說什麼要為妹妹出頭的話?”
隻是聽聲,葉湛就知道又是那冤家來了。
也不知道為何,從他來蒼戒派以來,這沈星就喜歡與他過不去。在一起就要吵上一架,可不在一起吧,倒又互相惦念起來。
心中正鬱悶,被他懟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一動不動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葉湛頭都懶得抬了。
“要叫六師兄!沈星你能不能懂點長幼有序啊!你這才回家探親的人,彆和我說話!我心裡不平衡!”
見葉湛看都沒看自己,沈星臉上頓時添了一層不忿。
“欸!每次探親假都是你自己不回去的!我要你隨我回我家,你又不肯!現在怎麼倒是我的不是了!不想和我說話是吧!好!葉湛你彆後悔!那這東籬來的家書我索性也就撕了算了!哼!”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白色的信箋。做出一副就要撕掉的樣子。
東籬的信?
葉湛表麵雖然一直裝作無所謂,果然還是很惦念家裡的。
聽到這,葉湛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一躍而起,踏水而來,一臉急切的到沈星麵前。
”彆鬨了!快!快給我!”
葉湛又是高興又是期待,已經許久未收到二哥傳來的家中消息,也不知道小妹現在怎麼樣,癡傻的狀況有沒有好轉,還有爹娘的身體如何了,大哥他是不是還漂泊在外忙著為家裡尋找藥源。
“我偏不!”
沈星可不是那麼好哄的人,他就是要讓葉湛著急。
淩空的二人一時僵持不住。
葉湛急了,直接攔腰一把將沈星拉近自己懷裡,奪下了他高舉在手的書信。
本還想再逗他一會兒,湊近看到他有些憔悴的麵容,心下一軟,沈星便也不再搗亂,而是老實待在他懷裡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看完信上的內容,葉湛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露出了疑慮困惑的神情。
“這上麵也沒有驛站的印章,阿星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信?!”
“怎麼了?前幾日回門派的路上我在驛站附近順手抓了幾個賊,信就是從他們身上發現的,我看是從東籬來的,又寫著你的名字,就直接收下帶了回來,所以還沒來的及過驛站。難道我拿錯了?這信不是寄給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