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上拿出一把墨色刀刃的小匕首,說道。
“原本還想減去她的痛苦,沒辦法,那隻能用最麻煩的方法了。
現在我需要把你的心臟完整的挖下來,不過彆怕,就算把你的胸膛整個刨開我也能完整的縫上,作為成為我祭品的報答,我一定會讓你完美的離開,
通常我不會對將死之人解釋太多的,不過,你是個例外,”
很快,你就什麼也感
覺不到了。
說完下一秒,他便開始冷靜的在夏溪敞開的胸口上劃開兩道十字形的刀口,
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眸,眼眶中的淚水還停滯在其中,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裡的血漸漸流失的無助,寒冷和恐懼讓她發顫,卻無計可施。
心臟被挖出的時候並沒有與夏溪的身體完全剝離,還在房決祁的手中有節律的跳動著,
房決祁拿起匕首對著連接著心臟的血管,望著夏溪,他臉上掛滿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瘋狂笑意。
“對活人來說,痛苦才是永恒,你解脫了……”
夏溪的意識瞬間沉淪,如同泄氣的氣球飄搖而上,沒有了生機,
那可怕的場景卻深深的印在她腦海中,眼眸裡。
房決祁帶著淡淡笑意的話還在她耳邊縈繞,如他所說,挖心之痛很快就結束了……
西涼國的皇宮中。
樂正如風自從被宇文國師救回來後,就一直昏迷在寶甫殿中。
從東籬逃出歸國後的宮以綿望著躺在病榻上的師父,不住的歎氣。
已經這麼多時日了,他卻還是沒有一點要蘇醒的跡象。
”身為西涼的二皇子,有沒有點出息!你師父若是看到你這樣,一定要跳起來揍你了。“
一旁的宇文禮鄙夷的看了一眼像是要哭鼻子的宮以綿,
”打打打,師父要是能醒過來,把我打死都行!宇文叔你就知道說風涼話!你知道師父他在東籬受了多少苦嗎?!“
聽不下去他的嘮叨,宇文禮無奈的甩了甩寬大的衣袖,走到樂正如風的床邊坐下。
那個原本俊逸挺拔的美男子此刻就這樣躺在他麵前。
好不容易成功的將他救了出來,難道又是空歡喜一場嗎?
明明現在的西涼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啊!
就在他低頭沉思時,放在床上的手指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觸碰,
”宇文老鬼……你又在欺負我徒弟了……“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陌生又熟悉,上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還是十多年前。
“師父!師父你醒了!太好了!!!”
同時聽到這聲音的宮以綿一把就撲到床邊,難以置信的望著醒來的樂正如風。
“師父您不會真是因為著急起來打我才醒過來的吧!”
宮以綿臉上雖然掛著笑,卻是帶著哭腔說完這話的。
樂正如風有著一雙極好看的眉,麵若冠玉,溫文爾雅,雖然此刻病態孱弱,但眉角微微向上揚起時還是會勾人心弦。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快扶我起來,我要馬上布畫術式救一個人!”
他說話的聲音還很虛弱,但眼神傳達出的意誌卻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