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察覺到入侵者的它卻不急於絞殺和驅逐葉憐溪。而是操縱著隨意蔓延的附肢慢慢纏繞上她的身體,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糟了!】
暗道不妙,她還沒來得及用手鏈催動靈力,無數個它體內殘留的靈體就借著附肢在感染著她。
痛苦,悲傷,驚恐,羞愧,氣憤……一切的負麵情緒近乎要將她的心智淹沒,
那臨死前的記憶,還有生命最後的遺憾。
從出生到死亡,從開始到終結,遇到的每一個人,經曆的每一件事,有喜悅幸福的相擁,也有懊惱的追悔莫及,有人平凡的走過一生,有人也曾心懷遠誌,渴望有所建樹……
然而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他們是如此的脆弱與悲情,生命的休止符已畫下永久的停頓,並且再不會給他們重新來過的機會。
是身為通靈師的關係嗎?葉憐溪可以感同身受到的,就好像自己也曾無數次飽含遺憾與不甘的離開。
眼眶不自覺變得濕潤,它似乎激發起了自己心底最想要遺忘也是最空蕩的那一塊,傷痛很快就因忍耐化作了難以遏製的憤怒,
”啊啊啊啊!!!“
被附肢纏繞著吊起在高高的懸空中,從空缺的心底一直發出痛苦的呻吟。
就在此刻,已經遠離神宇地方的青琉突然止住了腳步。
他好像恍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內心莫名一陣懷念和焦躁。
“總長?“
身邊暗的成員覺察到了他的反常,立刻出聲提醒道。
“沒事,我……大概是幻聽了吧。”
青琉回過頭,看向他們剛跑出的神宇方向,嘴角微微顫動。
幻聽,一定是幻聽。
夏溪她,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
白色麵具下又恢複了往日的肅殺冷漠。
“走吧!門主還在等著我們複命!”
……
神宇主樓前的大門在葉憐溪進去後,就被從內部傳出的氣流再度合上,
伴隨著從裡麵傳出的葉憐溪那聲痛苦的呻吟,原本還在用術式為須岩治傷的宮以綿一下子站起身來,但是不顧一切的衝向她說過最危險不可接近的地方。
“葉憐溪!葉憐溪你沒事吧!”
無論他如何拍打,狠踹被關上的那扇門,卻都不能破壞一絲一毫,就仿佛外麵籠罩了一層鐵幕無法撼動。
“是是結界,裡麵被被邪靈設下了結結界,是另另外一個空間了,我們從外外麵進不去不去的。”
身體有了好轉的須岩恢複了清醒的意識,不過也同時恢複的還有從小就開始的結巴。
麵對宮以綿沒有門道的胡亂所為,他立刻就說明道。身後的紅櫻則一直在為他擦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聽到須岩的提醒,宮以綿看向他,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怎麼辦?!要怎麼辦!你不是巫師嗎?!你一定有辦法!
她不能出事的!!”
……
附肢漸漸收縮,想要將她也吞噬進成為身體養分的一部分。
一直被壓迫著身體,讓葉憐溪的意識變得模糊。
這時候,原本一直掛在胸前的葵玉血環突然應聲碎裂,沒有征兆的,碎成七塊形狀各異的血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