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後退中拉開與他的距離，葉憐溪抬起手敲打了下他的腦袋，當即反駁道。
“紀天冥！我怎麼能是東西呢？！我不是東西！嘢！不對！我……”
不知是因為感知到邪靈的存在，又或是因為與他的距離太過接近，葉憐溪的腦子裡此刻一團亂麻，無論說什麼都覺得不妥，不過有一點她倒是發現了，那就是紀天冥笑起來的樣子，還挺迷人。
聽到她如此自然的喊自己的名字，紀天冥的心頭一暖。
【原來她真的有記住啊！】
“再喊一次！”
“什麼？”
看葉憐溪心不在焉，他低頭寵溺又無奈的笑了笑。
“名字！我的名字！我想聽你再喊一遍！”
湊近將被拉開的距離再次填補上，伸手將葉憐溪的麵具推至頭頂，露出她那張小巧的麵容。
【好…好近！】
沒有了麵具的遮掩，紀天冥濕潤而急促的呼吸肆無忌憚的拍打在她臉上，就這樣注視著他的雙眸，葉憐溪忽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澀，略帶遲疑的說。
“紀天冥？”
沒有給她一絲反應的時間，待葉憐溪說出自己名字的刹那，紀天冥蠢蠢欲動的雙唇已如蜻蜓點水得印上了她柔軟的嘴唇，右手托在她的頸後，額頭相抵，望著她，嘴角抑製不住得開始上揚。
“做得好……！”
目光注視著想要將她這一刻的所有表情印在眼底，像是誇讚般，他說這話時的語調綿長。
過去的記憶盛滿了太多的悔恨和痛楚，紀天冥想要她記住的，也唯有如今的他和以後的他。
留戀著不舍離開，直到唇間的溫度散去，紀天冥才終於放開了撫上她腦後的右手，重新為她戴好麵具，望向桌上還未落一筆的白紙，緩緩開口。
“巫蠱丹雖能救人但卻不是什麼好東西，憐溪你真心想要嗎？”
“就因為不是好東西才更不能讓它禍害彆人吧！不過乾嘛問這個，你不是應該問問我為什麼要它嗎？”
是因為被他吻過一次？還是因為這一吻太過淺淡？葉憐溪這次並沒有表現出抗拒，反倒在他問自己話時，溫順的趴在桌上仰頭去看他。
“我以前就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不問理由的幫你得到！”
【以前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享受著她隻看向自己的目光，從葉憐溪手中接過毫筆，紀天冥輕著數筆，很快就將寫好的紙放進了被專人取走的托案上。
“月曳燈？那是什麼？”
看見了他所寫的幾個字，葉憐溪一下子來了精神，抬起眸好奇的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聞月曳燈，眼裡布滿了疑惑。
將葉憐溪落到眼前的碎發輕撩至耳後，紀天冥的嘴角漸漸勾起。
“是一個沒人能拒絕的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