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臨,兩隊人馬猶如幽靈一般,暗然前往單國皇都。
華銀翎同赫連景立於帳前,看著各自人馬逐漸遠去的身影,華銀翎轉身掀簾進入賬內,閉簾前側頭示意赫連景進來。
赫連景迅速捕捉到她的眼神,在簾子落下前的前一刻,低身進入。
“總督請坐。”華銀翎懶洋洋的坐在首座,卻若有若無的散發著一股壓迫感,似是那皇室正統血脈的驕傲,也似是那刀山血海裡全身而退的底氣。
赫連景卻沒有動,眼睛盯著華銀翎,眸子裡透露出淡淡的寒意,像是在看著什麼獵物。
兩人似在無聲的博弈。
她沒有再開口,他也沒有動作。
華銀翎打量著眼前這人,眉目清秀,身姿挺拔,分明就是一幅嬌弱書生的模樣,可那眼神裡的寒意,微微抿起的薄唇,又平添了一絲冷厲。華銀翎心想:這樣一幅好模樣怎麼就偏偏是個武將。
華銀翎不知她在心裡點評這人時,這人也在打量著他,可二人想的卻是全然不同。
赫連景自進門來,便感覺到了華銀翎故意展現的壓迫感,這感覺他太熟悉了,自他父親戰死,那皇帝便開始打壓他們一家,他厭惡這種感覺,厭惡這皇室之人這意圖主宰一切的感覺,他在帳外之時還想著與華銀翎敘敘舊,畢竟二人也算是舊相識,可現在他不打算如此了,她們各懷心思,何必再假意熟悉。
“將軍何必如此,我們可是盟友。”赫連景走向座位,邊走邊說,聲音冷冷的,這一瞬間似乎溫度都降低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