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寶瞅瞅張家湖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感到納悶,再一想,一下子明白了,道“嶽父大人,你莫非剛才去打掃了?所以現在不怕了,敢這樣說了?”
張家湖道“我那個時候不敢這樣說?我開始沒這樣說嗎?我還敢說,你現在把胡刮蛋叫來,我守著胡刮蛋也敢這樣說。”
胡二寶眨了眨眼,知道自己沒有抓住機會,讓張家湖剛才去搗鬼了,又看到現在張家湖的囂張樣子,不由氣憤道“嶽父大人,我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彆人都叫我爹胡刮蛋,你怎麼今天也跟著叫?”
張家湖道“我是被你氣的,再說這樣叫簡單順口,隻要你再彆胡說八道了我不生氣了自然也就不會這樣叫了。”
胡二寶確實讓人感到是個生熟不吃油鹽不進的人,隻見他毫不畏懼好象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嶽父大人,你這是何意呀?難道你不感到我說的句句在理嗎?我這怎麼是胡說八道了?看來你這一手拿不住我,你願意叫胡刮蛋你就叫吧,反正此時我老爹也沒在這裡,你就是叫一萬遍胡刮蛋他也聽不到,更不用說他生不生氣了。再說了,那又是我爹的綽號,與我有啥關係?我怕什麼?胡刮蛋,胡刮蛋,你看我也叫了。”
張家湖看著胡二寶,見胡二寶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眼翻了又翻,感到胡二寶真是一樁不生不熟的東西,心道該怎樣和這樁不生不熟的東西理會呢?
卻這時,李生道“二姐夫真是一個聰明秀氣之人,我們三個女婿當中,挑二姐夫出奇出眾了。俗話說,人無完人,有長處必有短處,二姐夫往後若聰明好學,又有豐厚的家庭條件做基礎,憑著二姐夫之聰明才智,必是可造之才,我們都不要互相小看了,可不可以?”
“是啊。”張家湖道,“三女婿說的對,在理,胡二寶眼下雖然經常提籠打鳥,天天嫖賭,但往後他隻要改了,也必是個有用的人。”
胡二寶聽李生這樣說倒是蠻高興,覺著那話說的即是不是真心,但也說得過去,就不住的跟著高興的道你太給我戴高帽子太客氣了,我那有那麼好。但聽到張家湖這麼一說,心裡就覺著不自在,心道張家湖,張家湖,你是存心給我難堪,對我正反就沒有好聽的話了,怕我繼續揭你的短,故意向我說好話也不中聽,或者是故意明著說好話目的還要抖擻我。想到此,於是就又大聲不客氣道“家人說我爹來的時候沒有病,如果撒謊天打五雷轟,是回去的時候,在路上,一路上開始肚子疼拉稀的,還說在這裡時,你們兩個爭著跑茅廁,都要拉褲襠了,可能嶽父已經拉褲襠了,我爹昨天晚上說他能感覺出來。”
胡二寶忽然扔出來的一番話,讓張家湖一下子臉掛不住的紅了,心道自己拉褲襠都不讓胡刮蛋知道,沒想到他回去連猜測出來的都說了,就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尤其見楊員外看著胡二寶笑而不語,很感到無地自容,就猛然再也忍受不了的爆發道“胡,胡刮蛋,那全是一派胡言呐,一派胡言,老,老夫活這麼大歲數,可從來沒有這樣過。胡二寶,你和你爹一樣,就是兩個二百五,加起來不夠一貫,卻一齊要來侮辱老夫,難道老夫能說謊不成?李生,你信胡二寶和胡刮蛋的胡說八道嗎?”
李生道“不信,嶽父怎麼會如此呢?”
張家湖又對楊大怪“大怪,你信他胡言亂語嗎?”
“我,我更不信。”楊大怪道。
“親,親家翁,你信嗎?你說我會那樣嗎?”
楊員外道“我也不信,我想親家翁乃體麵之人,怎麼會如此?”
“你們都信嗎?”張家湖再對眾人道。
“不信。”眾人齊道。
張二環吃不住了,對張家湖道“爹,就你要臉,找著架蚊帳也要把臉擋住,擋得住嗎?你的臉是臉,而俺胡二寶的臉就不是臉嗎?你早知道這樣,你就
不該那樣對待胡二寶。”
“親家,”楊員外道“是啊,女婿都是一樣的女婿,管他是俊還是醜,是聰明還是傻,隻要已經成為女婿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即然都成為女婿了,常言道手背手心都是肉,隻要她們姐妹們自己看著願意,咱們就要都同樣對待啊,大怪今年回去說,你今年對他兩樣看待了,對待他比胡二寶還好,我今日正要來感謝你,勸你都一樣對待行了,沒想到正又遇到今日如此,趕上他們三人都又聚齊了,所以,我就借此把我的觀點說出來,勸親家在他們身上,即不要失望,也不要渴望的太多,畢竟往後還要他們自己過的時候長,我們都跟不了他們一輩子,也管不了一輩子。我們在他們麵前,做長輩的,雖然不能不要臉,但也不能讓他們丟了臉,親家翁。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