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八園道“壓驚不敢相煩,一敘正是,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今日我家裡正有客人,聽了你叫我來,我便匆匆就趕來了。”
騰知章道“不知是什麼客人?”
“是大怪的二連襟。”
“噢,那有大洪的大舅哥在家裡招待也就是了。”
“也是,隻是那去叫我的人,實是令人納悶不解。”
“也是,我也感到納悶,我沒吩咐,大洪也沒吩咐,又會是什麼人?”
“嶽父,此事確實奇怪。”
“誰說不是?”騰知章道。
一家人正就說著話,道了些家常,吃過午飯,一直到半下午,楊員外這才告辭回家。
一路上,楊員外心裡好生奇怪,心道“胡二寶今日忽然來做什麼?怎麼他來了反有人來誆我到騰知章那裡?此事怎不讓人覺著蹊蹺?”便匆忙趕回家,見胡二寶已經走了,問楊大怪“胡二寶今日來做什麼?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對你又說了些什麼?”
“約我明日去李生家。”
“他今日沒約你去?”
“沒有,今日匆忙間如何得去?”
“他還說了些什麼?”
“再沒說什麼,看我練槍,也想學槍。”
楊八園認為胡二寶想叫著楊大怪去約李生到張家莊,雖然感到今日之事奇怪,但也再沒有多問,認為是好事,雖然感到胡二寶今日的出現,與今日之事拉在一起感到好象有些不地道,也沒有橫加阻攔,再也沒有多問,隻是嘴上叨念著“奇怪,今日真是怪事,怎麼會如此?這是何故?來誆我又有何意?”叨念著,再不語,心裡反複的琢磨著胡二寶,和今日之事,而去。
胡二寶,離開楊家莊,感到今日儘管沒有如意誆出楊大怪去上他已經安排吩咐好了的大當,但感到因為今日的假話,明日必然仍然可以拉著楊大怪去上當,因此,想到這些,感到心情還是愉快的,他一路上哼著小調,唱著小曲,儘管不知道他唱的是什麼,哼的是什麼,但也唱的哼的讓人看上去蠻有味道,看得出他今日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愉快。
騎著馬慢慢的走著,哼了一會,腦子仿佛看到了楊大怪明天與李生打起來的場麵,仿佛二人打起來的場麵就在眼前。李生,這個醜八怪,楊大怪也不怎麼俊,也是一個醜八怪,這兩個醜八怪打起來,一定十分好看,會不會楊大怪這個不怎麼精不怎麼有腦子的醜八怪,把李生這個又精又有腦子又能說會道的醜八怪一拳打破頭打出腦子來?會不會一拳把臉把鼻子打歪了,打的五官挪位會不會更變成一個比醜八怪更醜的醜八怪了?“嘿嘿。”胡二寶想想自己都感到笑了。“嘿嘿,”便笑道“再看我明天的了,明天,我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哼。哼哼哼,李生,看你這個醜香餑餑再精,還能精過你二姐夫胡二寶?還能有你二姐夫我胡二寶厲害?你能早知道早曉得我去你家,我這次也如此這般讓你曉也曉不得,知也知不道,防也不勝防,哼哼哼哼,哼哼哼······”
胡二寶打定主意,高興的去收回他安排的下人,回到家裡,一下午高興的在床上四仰八叉唱小調。
第二日天不亮,胡二寶便又把下人吩咐妥當了,早飯後都各司其職的去了,胡二寶便早早到路上等著楊大怪了。因為昨日說好了,楊大怪也來的及早。於是不多時,二人便在大路上碰了麵。見麵後互相客氣了一番之後,便一起上馬向李家莊趕來。
向前走著,胡二寶道“大姐夫,昨天我讓你去你不去,今日我有點事要先捎帶著去辦辦。”
楊大怪道“什麼事還要今日辦?明日辦不行嗎?”
胡二寶道“是已經提前說好了的,必須今日辦。如果昨天你聽我說到李生那裡,今日不就岔開了?”
楊大怪道“如此,那就捎帶著去辦吧,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