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宗大人的貴門生,竟請填上了榜吧?”
張邦昌忽然如此劈頭蓋腦的這樣發問,令宗澤感到突然,不知張邦昌所問何意,隻得道“那有什麼鄙門生,讓張大人這等說?”
張邦昌不冷不熱道“湯陰縣的嶽飛,豈不是貴門生嗎?”
這是如何從那裡來的話題?卻原來在這裡還有一個原因,張邦昌此話,也並不是無憑無據空穴來風。卻原來前些日子,嶽飛與眾結義弟兄湯懷,張顯,牛皋,王貴,這五人一起,要到京城汴京趕考。五人剛行進汴京南薰門走不到半裡路,早有一個人氣喘呼呼的追上來,向前一把扯住了嶽飛的坐下騎韁繩,大叫道“嶽爺,你把我害苦了,你們一走了之,卻再不顧我,再不管我再怎麼辦了。”
嶽飛一看,此人不是相州開店的江振子嗎?相州到京城如此遙遠,江振子怎麼又會在此突然出現?於是不由感到意外,道“啊呀呀,你,你怎麼又會忽然在此?如何又會在此口出此言?此話怎講?我如何又會害苦你呢?”
江振子見嶽飛停下馬,嶽飛的幾個結義兄弟也都停下馬瞅著他,就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急切道“實不相瞞嶽爺說,嶽爺,自從你們起身走了後,一心不服讓嶽爺打敗的那些人,他們追到小人客店,有個洪中軍的道,嶽爺在都院大老爺麵前贏了他,害得他被革了職,他的氣出不來,追到小人客店見你們走了,沒處撒氣,就把小人的店和家都砸得粉碎,又吩咐地方不許容留小人在那裡開店。小人無奈,京城裡南薰門有小人的親戚,小人這才連夜起身,雇車日夜不停,來到了這南薰門,剛開了個客寓不幾日,剛才從相州跟來與小人開店的店小二說看到嶽爺和幾個兄弟騎幾匹馬過去了,小的出來一看果然是嶽爺,所以小人就來追趕。即然嶽爺和幾個眾兄弟都來到小人店前了,小人如何會不趕快趕上來請嶽爺和眾弟兄進去歇息呢?”
嶽飛見說,便道“原來這般,那洪中軍洪先,因為我們沒有銀子行賄與他,在都院府劉都院麵前,說我們五人弓馬武藝甚是平常,要讓我們回去溫習,下科再來,這樣的本領怎麼還來觸煩都院老爺。湯陰縣令徐仁知道我們沒有銀子給洪中軍,感到我們受到如此待遇心裡不服,又感到可惜,就對洪中軍說好話,道這些武生們三年巴望一次科試,望洪大人成全。卻洪先道他早上明明見我們五人本領低微,說他並沒有說謊誑稟,若不信,說我敢與他比比武藝嗎?我心裡本不想著讓洪中軍當眾出醜,卻洪中軍要顯示自己本領高強比我們高,硬逼著要與我比武,道我這不害怕不敢與他比了嗎?若不是本領低微如何不敢比?我被逼無奈,隻得道若老爺出令,與你比比如何?都院劉大人見狀也不信洪中軍的話,隨出令,就在都院府與洪中軍比起來。洪中軍不甘心比輸,幾番下狠手要置我於死地,我不贏他,他不算完,所以我不得不贏他。誰知他懷恨在心,羞惱成怒忽然出陰招趁我不備要害我,被我避過了,又破了他招。劉都院見狀道我如此好本領,洪先如何要說本領低微。牛皋兄弟說實話道我們沒有銀子給他。劉都院恍然大悟,氣的革了他的職,道他這般平常本領,又是如此小人,還配在都院當中軍嗎?隨被趕出了都院。在我們趕考途中,他與他的兩個兒子洪文洪武,糾集了一些嘍囉共同追上我們,趁著夜晚要害我們,被幾個兄弟與他們打鬥起來。打鬥間,將父子三人都打死了,那些嘍囉也都各自打散了。”
江振子見說,感到痛快解恨道“活該,該死,如此小人,就該該死,打死的對,如此太好了。嶽爺,你們的兄弟打的對,終於給我出了一口氣。即然如此,我今日更應該感謝嶽爺和眾位好漢英雄了,嶽爺和眾位好漢英雄,今日我更應該請到小人的客寓裡去住了。”
嶽飛見說,不由欣喜風趣道“如此,這真叫他鄉遇故知,儘在意外中。”隨
轉頭對其餘四人道“兄弟們,如何?”
其餘四人道“江振子即又在此開店,我們不妨前去看看。”
於是,五個人加上江振子六個人,欣喜若狂的向江振子客寓走來。到客寓門前,各自下來馬,江振子忙吩咐店小二把眾位好漢的行李搬到樓上去,把馬牽去上料喂養,將嶽飛五個眾好漢請於上好的店房,給五人送茶送水忙個不停,茶飲間,江振子道“今得嶽爺和四個好漢前來光臨小店,小的分外榮幸,此真讓小店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