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坐在中間帳房,虞候
人及其家將都眾星捧月般的聚集於此後,梁王道“本藩今日來此考武,穩穩要奪個狀元。不期偏偏要遇著這個嶽飛,要與本藩比武,立了生死文書,不是我傷他,便是他傷我。你們有何主見贏得他?”
眾家將道“那嶽飛有幾個頭幾個膽敢傷千歲?”
梁王道“立了生死狀便不是以往,他要立生死狀所為何來?”
眾家將道“他若差不多些肯識相也就罷了,若他恃強不識相,千歲,那時我們眾人一湧而出,向前把他亂刀砍死,朝中自有張太師做主,我們怕他怎的?”
梁王聽罷,心內隨得一份安慰,也得到一些寬心,不由再提起一些精神來道“即如此,本藩去了。”便重新整理了一番,披掛好了盔甲,提刀出門上馬,來到校場中間。恰好嶽飛也才過來,梁王見此時嶽飛雄赳赳氣昂昂,怎比前番躊躇膽怯那般光景,心中著實有些膽怯,激靈靈打個冷顫,心道這一切都拜張邦昌所賜,若非張邦昌愚蠢讓孤與嶽飛立下生死狀,嶽飛那有這般精神。想到此就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就再看看嶽飛,確見嶽飛雖是這般年輕,卻是一副大將氣概,於是心中之味道,難以言表,就再次開口小聲對嶽飛道“嶽舉子,還是依著孤家好,孤家是一藩之王,你想想,你就是傷了本王,狀元又如何能奪得成?今日你若肯把狀元讓與我,少不得榜眼探花也有你的份,日後自然孤還有更大的好處與你,今日何苦要與孤家作對呢?”
嶽飛道“王爺聽稟,舉子十載寒窗,所為何來?自古道,學成文武藝,原是要貨與帝王家的。但願千歲勝了舉子,舉子心悅誠服,彆無話說。若是以威勢相逼,不要說是舉子一人,還有天下許多舉子在此,都是不肯服的。”
梁王氣憤道“你今日所來為了什麼?不是為了富貴嗎?你隻要自己願意,你管天下舉子乾什麼?這些孤保證都會給你。”
嶽飛道“舉子要自己得來,不需要彆人給。”
梁王憤怒道“好個舉子,你真是不識抬舉,如此固執,不知道孤的心。即如此,什麼也不用說了,看刀吧。”就隨舉起金背大砍刀,照著嶽飛的頂梁門上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