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百姓聞聽朝廷斬了奸賊童貫和王輔懸掛城頭示眾,便爭走相告。於是一時間,汴京城內,爭想前來觀看童貫王輔頭顱的百姓,擁擠道路街道如堵,皆拍手稱快。
宋徽宗聞聽童貫在南雄州被張澂跡奉旨斬殺,王輔在汴京被斬殺,初時驚訝,繼而不由醒悟道“王輔斬就斬了吧,要斬王輔卻沒有半點征兆,立刻就斬了。而童貫,其實皇兒心內本身也是要斬童貫的,卻原來費了這麼大勁,轉了這麼大彎,皇兒一路三旨連降童貫的旨都是做給我看的,是讓我認為他隻為了解恨而確實沒有殺童貫之意,是為了麻痹我。其實在皇兒的心裡已經早鐵定殺童貫之心了,礙於朕不好在京城動手,故而貶職發往英州半路截殺。由此,可見皇兒對童貫恨到了什麼程度,明明要殺童貫,還要再連三貶童貫。唉,童貫之罪朕何嘗不知,但是朕不殺他,就是看在他是一個太監之身,卻能有能力為國家率軍在戰場上屢建奇功。征西夏,打方臘,雖說北伐契丹不勝無功,卻也讓金人還了燕京和十六州許多州,童貫之罪再大也不至於斬了他,罷了他官就是。此事明明就是做給朕看的,我的皇兒有這樣的心眼嗎?不成,朕一定要查明,是誰給皇兒出了這樣的主意,哼,此是何意?”
宋欽宗見順利的剪除了對自己大不敬竟敢不遵命違背自己聖旨的童貫,數日來,見自己的父皇太上皇也並沒有發難,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又更感到趙良嗣和蔡攸不順眼了。一個是宋欽宗認為趙良嗣確實罪大惡極,再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宋欽宗認為趙良嗣善於大膽的給宋徽宗出主意,又感到蔡攸也握有兵權,讓自己很不放心。尤其蔡攸自小又和宋徽宗幼時就是較好的玩伴。也確實是蔡京父子有遠見,那個時候身為端王的宋徽宗,根本誰都不知道,更不會認為會是未來的皇上。端王那可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卻蔡京父子能那時就看重端王,認為端王的不一般。
蔡京父子一直到端王從小孩長成大人,都一直與端王較好,特彆是蔡攸大了後,更比他的老爹蔡京有先見,與端王簡直就如青梅竹馬,端王之話惟命是從,與端王好的就如一個人,端王平時就愛讓蔡攸在身邊。
後來宋庭千絲萬縷的巧妙變化,年輕英武正當要有作為的端王最長的哥哥六哥哲宗趙煦,戰西夏正要大展宏圖,卻又二十五歲英年早逝,而又膝下無子,偏偏是向太後力排眾議,瞞過了端王上麵的幾個哥哥,力主立身為神宗十一子的端王宋徽宗為帝。端王為帝後,蔡京父子自然一步登天,蔡攸更是與宋徽宗的關係非同一般,蔡攸出了跟著童貫北伐契丹之外,幾乎都不離宋徽宗身邊,宋徽宗感到心裡危難的時候,寫了“傳位東宮”四個字,都寫給蔡攸,徽宗落淚,蔡攸大哭。
如今與太上皇這樣相好的蔡攸還握著兵權,宋欽宗又怎麼能感到安心呢?他這個皇位是怎麼得來的,是太上皇被金兵逼的,被迫聽了李綱的間接建議,即是這樣還不舍得鬆手,直到被金兵逼的病倒無路可走,在逃跑時,不得不把皇位扔給他。或許讓他當替死鬼,卻沒想到會這次守住了京城。如今在這種太上皇並不是甘心讓位的情況下坐的皇位,他再不防備蔡攸,那他這個皇位還怎麼能坐住。
於是,宋欽宗便又將李綱吳敏宇文虛中三人宣進宮,對三人道“各位愛卿,如今童貫已經剪除,罪大惡極的李良嗣該當如何?”
吳敏道“應該也和童貫一樣,先貶謫,然後半路斬殺。”
宇文虛中道“這樣不可,恐半路上太上皇不放心再蹈童貫覆轍派人相護,那時如果一旦斬殺不成,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且李良嗣又伶牙俐齒,除不掉打草驚蛇令其發瘋,在太上皇麵前鼓噪,讓太上皇信其言,恐生變故。”
宋欽宗道“那便如何是好?此賊不可不除,即除了童貫,必也要除此人。”
宇文虛中道“如果除李良嗣,讓太上皇下令蔡攸乾
預發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