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年愣了一下,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齊南舟,你在乾什麼?你要看著你爸死嗎?”
齊南舟搖了搖頭:“她說了,爸不會死。”
他已經從慌亂中鎮定下來了,沈喬初的那句“放心”就是給他的保證,既然她說“死不了”,那他爸就不會死。
他相信她。
“你瘋了嗎?一個丫頭片子的話你也信?你爸的心跳都沒了。”
常永年氣得要去打他了,還沒等他動手,阮鈺欣撲過來揪住了齊南舟的衣領。
“你是故意害死你爸的,齊南舟,你的心怎麼這麼狠?你爸對你這麼好,什麼都想著你,你卻想他死。”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捂住了嘴巴,“你就這麼等不及繼承你爸的遺產嗎?”
她的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地上去,幸好被常永年攙住了。
阮鈺欣哽著聲音,悲痛地幾乎喘不過氣來。
“常院長,老常,你都看到了,他……”她顫著手指向齊南舟,“他喪心病狂,連他爸爸都敢害。”
阮鈺欣重重地拍著自己的胸口,悲痛欲絕。
“文忠對我這麼好,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親生兒子毒死。”
她恨恨地瞪著齊南舟,“我不會罷休的,就算是給文忠一個交代,我也要報警,我要讓新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喪儘天良,你就是個畜生……”
齊南舟的額角突突地跳著,不問他不等他分辯,直接給他按上了為早點拿到家產謀害父親的罪名。
他心底的那些結一個一個的都解開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她。
這十年的溫柔賢良都是裝出來的,那些親如母子的相處都是假的,隻有利益關係達到最頂峰,她才會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齊南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