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坐在咖啡館的七海沒能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和這個人坐在了同一張桌子前。
七海:不造啊,就聽著他說緣分啊天才啊誇獎來的。
灰原雄從書本裡抬起頭,“怎麼了?是累了嗎?”
他一時無言,盯著手邊一堆需要修改的作業本,無一例外是高中一年級的內容,封麵上統一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是笨蛋嗎?
怎麼做到完美避開所有正確答案的?
真的有人能夠算出X=X這種答案嗎?
他不理解,所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個樋口是腦子不好嗎?”
當然他覺得自己也有點問題,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幫一個不認識的人寫作業?還是比他大一屆的人?
按照做題這種水準,應該說對方隻是漲了年齡沒漲智商才對。
“學姐她不笨!”誰料灰原雄聽到這話立馬原地彈跳,企圖為自己的學姐正名,“她智商有那──麼高!”
“隻是懶得動腦而已。”說到後麵逐漸小聲。
是不想動,還是根本就沒有。
七海瞥了他一眼,“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反正學姐她很聰明,很厲害的。”灰原雄坐回了位置,最後也不忘為自己的學姐證明形象。
七海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也沒有興趣了解。
所以他也沒說話,至少對於這個‘很聰明’沒有做任何評價,至於厲害,他翻了翻幾本作業,至少出現了三種以上不同風格的字跡。
除了眼前這個黑發少年的筆跡外還有其他人的。
竟然有這麼多人幫她寫作業嗎?
雖然全是錯的,而且他直覺更像是故意寫錯的。
“無所謂,她怎樣都跟我沒關係吧。”七海翻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作業,準備起身,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被拉過來?
灰原雄扯住他的袖子,“來都來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喝一杯咖啡再走吧。”他的笑容充滿了親和,算是補償被學姐喝掉的那罐咖啡。
七海瞧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拿起了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沒彆的意思,不想浪費這麼好的咖啡而已。
“喝了咖啡就留下來幫忙寫作業吧。”
這時傳來了一道女聲。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要張嘴吐出來,對麵的灰原雄想也不想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七海已經喝了不許反悔!”
含在嘴裡的咖啡被人為阻撓被迫咽了下去。
而突然出現的金發少女施施然落座,“我想你一定不會白嫖吧。”
這邊,灰原雄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向人介紹道:“學姐這是七海,就是那天見到的。”
又想起什麼,衝七海雙手合十,神色誠懇,“真的很抱歉,就幫幫我們吧。”
七海雙眼無神地看著坐在對麵座位上的一男一女,腦子裡蹦出一個詞‘狼狽為奸’。
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欠妥,一直以來都是好孩子的灰原雄覺得抱歉極了,可他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了,回家還被老爸臭罵了一頓,說好的不學學壞的,他忍不住小聲辯解了一句,“學姐不是壞學生。”
“我有說她是壞學生嗎……不是你現在幫誰說話?我是你爹她是你爹!”
好像更加生氣了。
最後男人氣衝衝丟下一句,“好好好,你學姐要是按時沒完成作業你就跟她一起受懲罰。”
喜提連坐製